一舉一動都隨意地散發著斯文敗類的雅痞感。
薑予星縮了縮被窩,往被子藏了藏羞紅一片的臉頰,望著他們,“你們怎麼來了?今天年初一,你們不用去拜年嗎?”
“瞧你這話說的。”
熊格提著果籃走了進來,“好朋友出了事,還有什麼心情去親戚家討紅包啊,當然必須趕著來探望你啊。”
“就是就是。”旁邊的餘小淮點點頭。
霍澤野掃了一眼江嶼白有些微腫的唇瓣,不太爽地嘖了聲。
本下意識張嘴吐槽下他這不做人的行為。
但一想到什麼,他剛張開的嘴巴又彆扭地閉了起來。
他神情不太自然地撓了撓後腦勺,突然道,“喂,昨天在手術室門口對你說的話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是我太衝動了。”
霍澤野抿唇,“沒有冷靜下來就對你動拳,抱歉。”
江嶼白抬了抬眼,隻淡淡地看著他。
他薄唇微啟,正欲說話時。
“你打他了?”
病床上的女孩剛被哄好的毛瞬間炸起,“好你個霍澤野,我都沒舍得打他,你竟然趁我不在打他?”
“阿嶼,彆客氣。”
她瞪著他,護短得不行,“你就直接對準他這張臉揍去,有多大力就有多大力,把他揍成豬頭也可以。”
霍澤野:?
嘖。
這小棉襖不但是漏風的,還是個賣哥好手呢d
“這件事不怪你哥。”
江嶼白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輕柔,“你哥確實教訓得對,是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可是.....”
薑予星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
他已經目光堅定認真看著她,口吻鄭重,“所以這種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我發誓。”
“哪怕九死一生,我都會拚了這條命保護你。”
—
薑予星受傷,並且退賽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賽車圈。
有人惋惜遺憾,也有不少人仗著網絡這層屏障做著鍵盤俠,發泄著惡意。
「比賽就差那麼幾天,偏偏這個時候腿受傷,不會是臨時退縮,故意作秀的吧?」
「女人就是女人,不過隻是傷了點腿而已,就鬨得像是準備要死掉一樣,連比賽都不參加,真是矯情!」
「無語了,當初裝逼吹自己肯定能拿冠軍,連國外不少車手都等著,現在鬨這一出,是想丟光我們所有人的臉嗎?」
「傻逼女人,既然退賽了,就彆再來碰賽車了,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眾多的網絡輿論,像是一場海嘯般,幾乎將她吞沒。
薑予星一直被寵著長大,一路上都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種牆倒眾人推的場麵。
整個下午。
她剛結束康複治療,便推著輪椅來到醫院的後花園,出神地望著不遠處那幾株灰色的枯枝,目光微黯。
“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
江嶼白單膝跪下,心疼地握住她有些微涼的手,“這次,我在。”
簡單的言語像是擁有足夠安撫人心的力量。
奇跡般地將她內心的鬱結緩解不少。
薑予星眼睫微顫。
抬眸對上他繾綣的眸光,她心底倏地陷入一片柔軟。
“我以前探望親人的時候,來過這裡。”
她突然輕輕道,“我記得這裡種了一小片玫瑰花,一到夏天都會開得很鮮豔。”
“但一到冬天,可能是受不了寒冷,不到幾天就全部枯萎,變成像現在這樣的枯枝。”
腦海裡再次浮現出網絡上對她的質疑詆毀的聲音。
薑予星目光落到自己打上石膏的小腿上,突然有點不確定。
她眼睫重新垂下,臉上露出了些茫然,“阿嶼,我也會像這些玫瑰花那樣會枯萎嗎?”
“不會。”
隨著她尾音剛落,那道清越低磁的嗓音已帶有不可撼動的堅定,在她耳邊響起。
江嶼白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溫暖緊密傳遞給她,“寶寶,我希望你知道,你隻是中途休息一下,並沒有結束,就算寒冬降至,你的花期仍然會長存。”
“所以彆怕。”
他目光溫柔地平視她,像極個最虔誠的信徒,“玫瑰會枯萎,但你永遠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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