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徹底恢複的女孩眉眼彎彎。
臉上的小表情都是他熟悉的狡黠焉壞。
她撩了撩被子,露出一大半左側位置,天生多情的桃花眸勾人地衝他眨了眨,“你看,床還有這麼大的空間,哥哥一起睡也不是問題哦~”
因為是vip病房。
同時也為了方便受傷的病人有足夠寬敞的空間,避免熟睡無意識弄到傷口。
“哥哥~”
如妖精般的女孩朝他盈盈笑著,微翹的眼尾儘情傾瀉著明媚風情。
她眸光流轉,甜撩蠱惑,“一起睡嗎?”
江嶼白眸光漸深。
自從大一學期結束後,兩人回到榕城便沒有同床了。
雖然時間說不上很久,但初嘗過抱著她一起睡的滋味後。
就像是被植入蠱毒,愈發上癮,總想溺死她的嬌軟中,無法自拔。
透過一點昏黃的燈光,他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的頸間。
女孩穿著淺粉色的病服,寬鬆的領口微敞,露出了一大截精致的鎖骨。
在幽暗的環境下,那一抹雪白像是無言的誘惑,發出勾人的邀請。
他忽然覺得喉間一緊。
本就泛著深色的眼眸更是不受控地掀起了些波浪。
理智之弦發出了岌岌可危的顫音。
啊。
之前印在小狐狸頸間鎖骨的吻痕都已經不見了。
想補。
想狠狠的補回來。
瀕臨失控的想法漸漸吞噬理智。
像是被燙到似的,江嶼白的目光猛地移開。
眸底的暗色失控翻湧,平穩的呼吸也不禁有些紊亂。
他克製地輕闔了闔眼。
想什麼呢?
小狐狸現在還是個傷者,怎麼可以隨便亂來?
江嶼白,我知道你很想。
但你要做個人。
“聽話。”
男人重新睜開眼,那張斯文清冷的俊容看著像平日般如常,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還泛著幽深濃稠。
他抬手,動作溫柔地幫她把被子重新蓋好,清沉的嗓音可疑地有了點啞意,“乖乖睡覺,彆鬨。”
唔。
又是這熟悉的台詞。
薑予星輕撇了撇唇,重新躺回被窩裡,睜著雙瑩亮的眼眸看著他。
自從她和江奶奶受傷後一起住院,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過。
白天照顧完奶奶後,就馬上來看她。
一呆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薑予星斂下眸中的焉壞,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撫過他的手背。
“阿嶼,我已經沒事了。”
她心疼地看著他,“這幾天你都沒有休息過,肯定很累了,快先回家補補眠吧。”
“我不累。”
江嶼白薄唇微彎,他掌心摸了摸她的腦袋,“而且我也不放心把你留在這裡。”
雖然小狐狸不說。
但他知道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冰冷的醫院裡,她肯定會害怕。
就算她沒有,他也不舍得任由她一個人孤零零呆在這裡。
江嶼白握住她的手,望向她右小腿上的傷口,“傷口還疼不疼?”
“不疼。”薑予星搖了搖頭。
其實疼是有的,但她不想他擔心。
“阿嶼,”她勾了勾他的指尖,把話題轉開,“你剛才在看什麼呀?”
他輕輕一笑,“沒什麼,是一些有關於跟腱修複的書。”
在京大醫學院他主修是外科。
但其他選修科目他放著其他熱門不選,卻選擇了較為冷門的骨科。
曾經傅教授問過他原因。
他想也沒想,淡淡道,“因為我女朋友是賽車手。”
自然說出口的答案,就像是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刻在骨子裡。
他不是什麼偉大的人。
一開始選擇學醫,並不是奔著救死扶傷,而是因為她覺得他適合。
隻要她想他去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點頭應允。
做她做虔誠的信徒。
薑予星望著他臉中的溫柔繾綣,眉睫微動。
她忽然起了起身,朝他張開手臂,像隻黏糊糊的小朋友般,向他撒嬌,“男朋友,抱抱~”
他坐在床邊,乖乖地低下高大的身軀,任由她下巴擱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手臂摟著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