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係列的審案開庭結束後,很快江皓和周跡的判決結果已經出來。
兩人將要為他們所犯下的錯誤付出嚴峻的法律代價。
江嶼白來到警局的關押所,他一來到江皓的麵前。
在裡麵的男人就像是發了瘋一樣,被扣上手銬的雙手抵著玻璃,渾濁的雙眼死死地瞪著他。
“江嶼白,你這個不孝子!”
“我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竟然不給我請個律師,還聯合那幾個外人指控我!”
“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他滿臉陰鷙喘著氣,眼裡的怨氣像是巴不得殺了他。
但事已至今,也隻能無能狂怒了。
江嶼白隻神色平靜地看著他,眸色沒有一點波瀾。
半晌
他唇角弧度微斂,輕聲開口,“爸。”
這一聲稱呼,讓江皓不由有些恍神。
想起好像好久以前,有一個精雕玉琢的小男孩,經常看他一回來便開心地張著雙臂,奶聲奶氣地抱著他喊他爸爸。
是什麼時候,這聲稱呼離他越來越遠,久到已經再也聽不見呢?
他都快有些記不清了。
就在江皓愣住時,站在對麵的江嶼白繼續語氣淡淡道。
“奶奶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準備可以出院了。”
“那個被你打傷腿的女孩,手術很成功,最近也很好的在康複中。”
“至於我,我被京大錄取,目前就讀醫學係,將來不出意外,我會成為一名外科醫生。”
聽到這,江皓嘴唇顫了顫。
江嶼白看著他,麵上仍然一點表情都沒有。
“我們大家都已經慢慢開始過上平靜美好的生活,如果你不是一直執迷不悟,做了這麼多壞事,你現在可能也能跟我們一樣,也能過上不錯的日子。”
“而不是現在隻能在這裡,承受著這個無期限的牢籠。”
“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如果你還不知悔改,那我由衷祝你——”
他麵無表情,微扯了扯嘴角,“爛死在這裡吧。”
沒有再理會這個變得一臉慘敗的男人,江嶼白已經漠然地轉身離去。
他像是探望朋友似的,走到隔壁,關押周跡的地方。
“你過來乾什麼?是想炫耀嗎?”
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變得滿身狼狽,再也沒有當初站在他麵前心高氣傲的樣子。
“江嶼白,你彆他媽得意了!”
“等她對你的愛慢慢消退後,她一定會怪你,怨你,馬上從你身邊離開你!”
“到頭來,你還不是什麼都得不到,就跟我一樣!”
周跡猩紅著眼睛,像瘋了一般怒瞪著他。
江嶼白雙手插著褲袋,隻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
“她不會的。”
一想起女孩明媚的笑顏,他深邃的雙眸凝滿了堅定,直視道,“她永遠都不會。”
曾經自卑,將一腔的愛意都隻敢寫在日記本上的少年,如今漸漸成長為一個強大自信的男人。
是星星閃耀的光芒,將他這輪孤寂清冷的月亮照亮。
是他成長的道路上救贖與恩賜。
周跡死死地看著他的臉上,試圖找出一點破綻。
但不管他現在怎麼找,都已經無法再找到能擊破他心理防線的弱點了。
他麵如死灰地跌坐在椅子上,像是不接受這個事實,乾裂的嘴唇不斷翁動重複,“不.....你們一定會分手,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一定會分手,一定.....”
江嶼白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承蒙祝福,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在一起,至於你——”
他唇角微揚,“好好在這裡專心踩縫紉機吧。”
江嶼白回到醫院,就看到女孩推著輪椅,在門口裡徘徊著。
“外麵這麼冷,怎麼不好好呆在病房裡?”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邊,見她隻披了件外套就出來,眉頭微皺了皺,立刻摘下她新織給他的圍巾,動作溫柔地往她的頸間戴上,“還穿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