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排閉目養神的袁東緩緩睜開雙眼,他看向王府井慢慢說道,
“小夥子,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家和高家有什麼過節麼?”
季臨霄看了看袁東又看了看王府井說道,
“對啊,老王,袁東先生在高家乾了這麼多年,說不定知道些彆人不知道的事情呢?你趕緊問問。”
王府井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我本家姓王,從燕京搬到n市的,多虧高家的幫助,不然我們家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王...姓王...讓我想想,這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使了。”
袁東皺著眉頭使勁的思考著,時不時還用手輕輕拍打幾下腦袋,王府井本身也沒抱什麼希望,看到袁東這個樣子也有點於心不忍,
“行了行了老爺子,想不起來了就彆想了,彆把腦子敲壞了,到時候連出庭作證都不行了。”
袁東尷尬的笑了一下,不再用手拍打自己的腦袋,又恢複了之前閉目養神的狀態,但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似乎還在思考剛剛那個問題。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東突然睜開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
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王府井被袁東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我去,你嚇死我了,想起什麼了?等等...?這麼長時間你還在想剛剛那件事情?不是跟你說了彆想了麼?”
袁東露出大牙憨笑著說道,
“就跟我兒子說的那樣,我們能做的實在是太少了,我們也想儘我們所能,去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我這種殘疾人能提供的幫助更是有限,隻有我腦子中的記憶能夠對你你們提供些許幫助罷了。”
王府井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季臨霄此時正在開車,施槿瑜回頭看向袁東,
“袁東先生,您想起什麼了,不妨說給我們聽聽可以麼?”
袁東點了點頭,
“好,我記得剛進去沒幾年,家裡來過一個王姓男子,我正好在附近打掃,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我記得大概是這麼說的:
王姓男子:你還想要什麼?我們都已經退到n市了
高家那人: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我早就找人問過了,關於你們那一行,這風水會變化,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隻需要把你們家那祖傳的秘籍拿出來分享一下就可以了。
王姓男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可惜了,那秘籍早就跟著我爺爺一起進了爐子裡燒成灰了,要不然...我告訴你在哪個爐子裡你自己進去看看?
後麵說什麼我就沒聽清了,就聽見裡麵有鬨騰,我也沒敢多待,我離開沒一會那王姓男子就出來了。”
王府井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過了一會才問道,
“你怎麼知道那人姓王?”
袁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年輕的時候八卦,來客人了就要問一句,然後想辦法過去偷聽點,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在前麵開車的季臨霄聽到袁東這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行了,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高家要派走狗來‘滅口’了,合著是你偷聽到的東西太多了,他們產生危機感了啊?”
袁東苦笑了一下,
“也許是吧,但就算我不八卦,乾了這麼多年,知道的事情估計也不會少到哪裡去,我之前聽一個前輩說,在高家乾了超過20年的工人,最後下場都不怎麼樣。”
王府井有點驚訝的看著袁東,
“oc?真的假的,他們高家是把自己當土皇帝了是吧,這麼草菅人命?我們王家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對那些乾的久的工人,待遇都是很好的。”
袁東有些為難的看向王府井,後者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毛,
“大爺,您要說啥就趕緊說吧,這麼盯著我心裡怪不舒服的。”
袁東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我覺得你們王家會被高家逼出燕京,你們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王府井皺著眉頭看向袁東,
“你什麼意思?彆以為你是長輩年紀大了就能張口就來啊!”
施槿瑜拍了拍王府井的肩膀搖了搖頭,
“王府井彆急,先聽聽袁東先生是怎麼想的,人家話還沒說完你就這麼著急生氣做什麼,搞得像是你心虛一樣。”
王府井看了一眼施槿瑜,好沒氣抱著胳膊靠在了座椅上不再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袁東,施槿瑜笑著看向袁東說道,
“袁東先生,您還是趕緊解釋一下吧,王家這位小少爺有點被慣壞了,還有點小孩子脾氣,還希望您不要介意。”
袁東擺了擺手,.caso.
“沒事沒事,王家這位小少爺脾氣跟高家那幾個比可好上不少。你也彆生氣,我這麼說是有原因的,我說的責任不算是壞處,隻是你王家的長輩過於心軟,當初就不該讓步,讓了之後讓彆家發達了,最後被反咬一口,隻能步步退了。”
王府井更加沉默了,袁東說的確實是事實,就連他也這麼覺得,但彆人說他王家不是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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