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霄看向杜修遲,後者臉上的表情已然比剛剛好了許多,但那笑容還是微微有些僵硬,季臨霄弱弱的問道,
“二哥,你現在跟陳珂姑娘有聯係嗎?”
哢嚓!
不出意外的,杜修遲手上的茶杯碎了開來,他的手也被杯子的碎片給劃出了一道道傷口,季臨霄見狀趕忙假裝在自己的背包裡掏東西,實則是將手伸進空間裡拿一些適合的藥物。
“二哥,彆握著了,你手都流血了,拿這個消一下毒吧。”
季臨霄將手上的酒精、棉簽和紗布一起遞給了杜修遲,後者愣了一下,最後還是從季臨霄手上接過東西開始給自己手上的傷口消毒。
杜修遲消毒的時候季臨霄也沒講話,就是靜靜的看著杜修遲在單手操作。杜修遲忍著痛將棉簽沾上酒精,然後另一隻手和嘴同時配合,將受傷的地方用紗布包裹起來。
等傷口包紮完了,杜修遲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季臨霄,
“你到底想問什麼?也對你都查到了自然也知道陳珂這個人了。”
季臨霄無奈的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
“二哥是不是覺得陳珂姑娘是成為了高家的走狗?去跪舔那個虛偽的男人了?”
杜修遲重新拿起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口茶,眼神有些犀利的看著手中的杯子,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他現在確確實實就是那高嘉瑋的情人,如果我是她,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聯係自己好閨蜜的親人的。”
季臨霄大概也是猜到了,之前覺得陳珂會跟他們合作就有些奇怪,明明他們隻是沒見過麵的人罷了,為什麼會選擇和他們合作而不是跟杜修遲合作。
現在看這個情況,多半是陳珂已經聯係過杜修遲了,但杜修遲因為喪妻心痛,不相信陳珂,或者是沒有聽對方的解釋,導致陳珂無法和杜修遲取得合作,也沒辦法將自己的得到的情報轉交出去。
季臨霄拿起杜修遲用完的東西又重新放回了背包裡,然後嚴肅的看著杜修遲開口道,
“二哥,你先聽我說,我相信你相信我不會騙你的對吧?”caso.
杜修遲猶豫了一下,隨後立即點了點頭,
“嗯...你說吧。”
季臨霄笑了一下,醞釀了一下語句才開口說道,
“二哥在高家安插了內鬼對吧,雖然不知道你是在哪方麵安插了,我覺得我們依舊可以整理一下現在得到的信息。
同時我們也安插了一個我們的人進高家做工,可以說是打掃衛生的,相對於來說比較自由,進出都很方便,也會個愛聽八卦懂得掩藏自己的人,在他的努力下我們成功接觸到了陳珂姑娘,從她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其實二哥可以選擇相信一些陳珂姑娘的,畢竟她是二嫂生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閨蜜對吧?”
杜修遲手裡攥著茶杯不停的摩挲著,眼睛盯著手上的茶杯微微有些放空,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杜修遲的眼神裡的光才重新彙集了起來,轉頭看向季臨霄問道,
“或許是我太過於著急了,沒有去細想,也許你說的對,但現在這樣,我覺得...”
杜修遲說到一半的話被季臨霄給打斷了,
“二哥,我不要你覺得,有時候人的直覺不一定會準,盲目之下做的決定也有可能會後悔終生,二哥就真的沒有懷疑過陳珂姑娘為什麼會去做高嘉瑋的情人麼?
還是說陳珂姑娘在二哥心中就是這種形象?二嫂真的會跟這種人玩這麼久麼?”
杜修遲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他被季臨霄說動搖了,彆人不知道陳珂是什麼樣子的人,他的妻子是最清楚的,而他也應該知曉一二。
陳珂從小父母就去世了,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初中的時候結識了他的妻子,兩人一見如故,從此天天黏在一起,後來陳珂爺爺奶奶去世了,還是他的妻子一起幫忙下葬的,可以說自己的妻子是陳珂唯一的“親人”了。
杜修遲有些頭痛的捏了捏眉心,沉重的歎了口氣,
“或是我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了,我壓根就沒去細想,我這一生衝動過兩次,一次是我大哥攔住了我,第二次是嵐晴阻止了我。我以為不會有第三次了,結果我還是衝動了第三次,謝謝你,季臨霄。”
季臨霄笑著搖了搖頭,
“二哥,沒事的,現在還不晚,我們已經成功跟陳珂姑娘聯係上了,我們的線人現在就在陳珂那邊做工,最近我們得到消息,高嘉瑋原先的那個情人可能要對陳珂姑娘下手。”
杜修遲皺著眉頭看向季臨霄,
“什麼?說來聽聽?”
季臨霄把自己線人聽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杜修遲,後者聽了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了麼?”
季臨霄撓了撓頭,
“額,這得看二哥能幫得上什麼了,真要我說幫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有一件事想跟二哥說清楚。”
杜修遲挑了一下眉毛,用中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微微直起身子看向季臨霄,
“什麼?”
“二哥想為二嫂報仇對吧?”
杜修遲輕輕點首,看向季臨霄的眼裡帶上了一絲疑惑,
“二哥也想更好的在燕京發展下去對吧?我呢,這裡有兩個選項可以讓二哥選擇。
一是、現在出擊打垮高家,殺雞儆猴,讓其他家族有所防備,從而難以找到他們不法的證據。
二是、按兵不動,讓高家再蹦躂一段時間,等能有將自己眼前所有的絆腳石都處理掉的能力的時候再一擊必殺,同時也能為二嫂報仇。
不知道二哥想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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