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彬父母留下的房子,被政府強製收回之後,陳彬便流落至孤兒院。
在從孤兒院離開之後,便一直住在學校宿舍裡。
星門大學裡單人單宿,雖然隻有不到十五平方米,極其逼仄,放個床和櫃子幾乎再沒有辦法放下其他東西了。
而老雞便在他大學這幾年裡,和他擠在一個宿舍裡。
然而在星門副本裡停留了三年,出來後很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包括他們那個逼仄的宿舍也早已被學校收回。
宿舍內原本放的東西,自然早就不知道被丟棄在了哪裡。
夜色降臨。
陳彬等人竟然處於無家可歸的情況,最後在學校門口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幾人開了一間套房,入住進去。
明天他們還打算從學校裡的那個星門進入,畢竟從學校裡的星門進入,不需要花錢。
能省一點是一點。
...
套房內,洗漱過後的陳彬,掃了一眼坐在客廳的眾人隨口道:“早點睡,養好精神,明天彆出岔子。”
隨後便徑直走向一個單獨的房間,閉門,關燈。
客廳裡的眾人紛紛對視了一眼後,沒有講多餘的話,齊齊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幾乎是一瞬間,套房內的燈就全部被熄滅了。
陳彬神情恍惚的透過臥室床頭旁的落地窗,望著窗外,一時間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
哪怕已經入睡。
外麵依舊燈火通明。
透過窗外,他甚至可以看見對麵樓層外那大得誇張的廣告牌,一個打扮豔麗的女人正在介紹一款神仙水,據說這款產品可以使女人永駐青春。
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將月色完全擠壓了下去,讓他這個漆黑的房間內不停閃爍著各種混亂的燈光陰影。
時不時還能看見一輛磁懸浮汽車,從窗前飛過。
哪怕在這個時代,主流的汽車依舊是在地上跑的,能飛在天上的磁懸浮列車,價格不菲。
好在這個年代,窮人都會自己安慰自己。
哪怕自己一生所賺取的收入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買得起一輛磁懸浮列車,但他們也會自我安慰,再厲害的磁懸浮列車,遇到禁空地段還不是要降下來和他們一起在地上跑。
這個酒店的落地窗上貼了一層反光膜。
從屋內可以看見屋外,但從屋外卻望不見屋內。
陳彬望著屋外的萬家燈火,雙手枕在腦後,神情恍惚嘴唇緊抿的沉默了一會兒後,沒有言語。
緩緩閉上眼睛,進入睡眠中。
而落地窗則自動降下窗簾,將屋外的燈光和24小時輪播的廣告隔絕在屋外。
...
就在入夜不久,這間套房裡的人都不再發出聲音,陷入睡眠的時候。
寂靜的客廳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但清脆的推門聲。
隻見龍八披著一件外套,赤腳穿著酒店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出客廳,站在客廳望著陳彬的屋子沉默了一會兒後。
徑直轉身走出套房。
沒坐電梯,沿著樓梯朝天台走去。
天台門沒有鎖。
龍八徑直走到天台邊緣,坐在天台邊緣上,兩腳騰空的望著遠方神情恍惚的沒有講話。
他所在的這棟樓並不算太高。
周圍的樓都比這棟樓要高。
除了能看見滿天的霓虹燈和大屏廣告之外什麼都不看見,隻有抬起頭才能看見星空中那一抹淡淡的月色。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