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三方陷入了僵持。
守在醫院外拎著槍的執法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進的話...那近百柄將整個病房都擁滿的三十六管加特林,明顯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這火力壓根不是一個級彆的。
雖然調動導彈也能解決。
但他們主要目的,是來解決人質的,要是對醫院發動導彈轟炸,那豈不是將劫匪和人質都炸死了。
如果是這個結果。
那他們壓根就沒必要過來,反正不來,那些人質說不定還死不了。
但要是退的話...
這也是沒法退的,一隊劫匪將這個醫院都挾持了,這事兒已經鬨大了,如果他們無動於衷,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話,那他們執法局的名聲豈不是就徹底臭了。
以後還會有民眾信任他們執法局嗎?
而醫院內除了陳彬這個病房的人,其他人都已經被安排撤退了,餘留幾個醫生,站在門口,以防李世民病情萬一惡化。
從而激起劫匪的情緒,造成什麼不可逆的後果。
就這樣,三方一直僵持在這裡,持續了整整三天。
而醫院外的執法者已經堅持不住了,一是輿論壓力實在太大了,二是他們在這裡等著也著實很辛苦。
隻見執法小隊的隊長,麵色疲憊和無力的望向那個談判專家:“王先生,你是專業的談判專家,我現在就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他們到底有什麼訴求?”
“是有什麼委屈,借著這種方式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從而洗清自己的冤情呢?”
“還是想劫財?”
“就算想劫財,也應該去銀行啊,跑到醫院來劫了哪門子玩意兒?”
“他們到底想要什麼,能讓他們快點嗎?”
“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快點讓這件事情結束吧,你知道這兩天執法局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談判專家聞言也麵色苦澀帶著哭腔開口道:“我也想啊,但他們什麼都不要,就說不要打擾他們。”
“然後一直威脅一個小說家給他們寫小說。”
“除了這個就,再也沒有什麼其他述求了。”
“這幾天,我是親眼看著那個小說家壓根就沒合眼啊。”
“什麼功能性飲料,興奮劑啊之類亂七八糟提神醒腦的東西,不要錢的灌了進去。”
“我眼瞅那個小說家,就算這次活下來,估計也得生場大病,沒個八九十天是痊愈不了了。”
而這時——
旁邊一個執法者隊員,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陰惻惻道:“要我說不如,我們直接跟民眾說醫院裡的人質,已經全被劫匪殘忍殺害,然後我們直接強攻進去?”
聞言。
執法者小隊隊長,麵色略微無語的偏頭望向剛才開口講話的這個隊員,伸出手一把將這個隊員舉在眼前,寫有‘狠戾’兩個字眼的紙張揪下來,丟在一旁,無奈罵道。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強攻進去?你強攻還是我強攻?”
“那一百多個,三十六管,槍身比我都大的加特林擺在那裡,你說要去強攻?”
“你是認真的嗎?”
“我們是執法者,是來維持秩序的,不是他媽來參加死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