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契約，到底記述了什麼？準不準確？”
宗老等人離去之後，小舅子和江凡並肩趕往南疆，路上江凡向他講解了許多可以說的東西。而小舅子尤其關注那天人契約，很好奇的發問。
江凡沉思一下，決定告訴他。
其實，契約很簡單，隻有三條。
第一條，千年為限，天人不得下界，不得乾涉下界一切，不得向人間輸送天界戰器。
此下界，泛指人間各大域。但隻有華域才能真正履行，其他大域最初的時候，天人也有些謹慎，後來發現華域很難乾涉，故此才在入世行走的推動下，建立神靈崇拜，幾次嘗試下界，越來越大膽，才逐漸形成了今日狀況。
第二條，千年為限，昆侖不得入世，不得傳授昆侖修煉法門，不得泄露天人聖戰的一切相關信息。
但這兩條雙方都留了口子，在遵循不泄密的情況下，可設立入世行走。於是，天人就利用入世行走發展秘密力量，開展研究，並發展順天者。
昆侖則以入世行走影響世間，團結力量，創建逆天團隊，時刻準備與天開戰。
第三條，除非雙方約定屆滿，否則任何一方都不允許動用神器或終極威懾。
最後，就是違反的製裁了。
對方違反，另一方可出手對違反者進行絕殺或者製裁，一旦某一方嚴重違規，那麼對方不再受契約限製。
而雙方都掌握著某些終極秘密，或者說終極威懾。
其中人間方麵江凡知道的，就有神器威懾、西王母秘鑰和三金古書。沒錯，三金古書也是，雖然還沒完全解密，但天人十分懼怕昆侖會摧毀它們。
而天人方麵除了類似的神器，還有某些超級武器，而其中最可怕的一種，據說具有毀天滅地的威能，但天人也隻能運用一次。可天人的目的是占領人間，徹底的毀滅對他們同樣毫無意義，甚至世界破壞他們也很難存續下來。
於是，在這份契約的約束下，雙方平靜了千年。當然，誰也不會真正老老實實相信對方，都在暗中布局。隻不過，心照不宣，皆有一個度。
“度？有度就有彈性。這大千世界，隻是個博弈的舞台。”小舅子對這個所謂的度很不看好，他顯然明白，不存在條款能絕對約束，各有所求，心思叵測，度，很難掌握。
江凡也歎口氣：“但這就是事實，就像很多的政令條款，其實都不是絕對的。”
小舅子點點頭：“如姐夫所說，另外的大域如今皆可稱之為淪陷，我們華域已屬孤軍奮戰。天人在上窺測，五大域聯合伐華，未來的戰爭會何等激烈。”
江凡歎口氣：“是啊，所以，我們必須早做準備。哦，對了，黎落的事情你清楚嗎？”
嬴無名笑了笑：“那家夥，跑得倒挺快。不過我覺得未來他可以考慮合作。”
“沒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不過黎落也算大方，天魔殿那邊沒問題了吧。”
嬴無名頷首：“他帶走了大部分最強戰力，剩下的與我完成了交接，不排除還有許多人有異心，但我能鎮壓。”
“嗯，我當然相信你。他給你這麼多，你回饋的也不少吧。”
嬴無名微微一笑：“阿姐和姐夫都在經略各大域，我也不能閒著。隻是佛國不知道何種景象，黎落有沒有可能在短短七年內凝聚力量幫上我們。”
“咱們會考慮，但不指望，還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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