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負手而立，看著外麵的風景：“我也隻是替人辦事，有人想除掉陸傅兩家，傅家的氣數也儘了，可以動手了。”
陳先生笑著說：“這世上，還有人能指使你？”
霍老眉毛蹙起。
這話，表麵是讚美，實則是試探。
他轉過身來，直視著他的雙眼，眸光冷冽：“你今天的話有些多，這不像你。”
“抱歉。”
霍老語氣又溫和了些許：“行了，你應該知道，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
陳先生垂下眼簾，低著頭，做出畢恭畢敬的姿態，眸底卻布滿一層森寒。
霍老回過頭去，冷聲說道：“現在打過去，約他周末見麵，看看他要談什麼生意。”
“嗯。”
他拿起手機，準備往外走。
霍老指著辦公桌上的座機：“用座機，就在這裡打，開免提。”
“好。”
陳先生走到桌邊，手心有一層細密的汗。
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半，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任何破綻。
他隻能希望，西洲能與他心有靈犀。
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
另一邊。
傅西洲正和顧北笙分析著陳先生的處境，他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顧北笙拿過手機：“我來接吧。”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預感，這個電話，沒那麼簡單。
傅西洲剛才就差點喊大哥了，不管怎麼樣，既然傅擎玨一直都在隱藏身份。
她要做的，就是配合他。
先看看他想做什麼，若是要認傅西洲，再給他便是。
傅西洲將電話遞給了她。
顧北笙接聽：“喂，你好。”
“顧小姐，你好。”
陳先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啞，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