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脾氣暴躁的陸川，沒有多餘的話。
雖然沒有搞懂這股力量是什麼，
但還是直接引爆了指尖劍氣。
金色的劍氣，在催發中爆炸開去。
萬千流光拉出長長的尾焰，鋪天蓋地射向周圍。
沒有劇烈的波動，甚至沒有能量炸裂引發的氣流。
一切平靜的就好似，放了一場無聲的盛大煙花秀。
然而，陸川心中卻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那是死亡的特殊侵襲感。
與此同時，在這場無聲的煙花秀中，無邊的黑暗慢慢睜開。
沒錯就是睜開。
黑暗如同閉上的眼簾，此刻祂終於醒了。
然而，陸川卻感知不到異常。
因為，這隻眼睛太大了。
大到無法想象的地步。
無論是看不見的黑暗，還是看得見的黑暗，都是這隻眼睛的一部分。
陸川陷入了隻緣身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麵目的境地。
這才是暗印王座真正的麵目。
一隻無邊無際的巨大眼珠。
外域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這隻眼睛之上演化而出。
那一顆顆數之不儘的肉瘤修行世界，隻是眼球的病變部位。
而那些修行者，隻是無足輕重的寄生蟲罷了。
那些腐爛的血管，也隻是病變部位的壞掉的神經脈路。
外域之外的修行者，從出生就在反抗那籠罩在頭頂，積年不散的黑暗。
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隻是黑暗的衍生物而已，包括他們自己。
暗印王座這種體量，想殺祂，無異於天方夜譚。
黑暗的眼簾之下，是更為漆黑的瞳孔。
那盛大的無聲煙花秀，渺小到在這瞳孔中，映照不出影像。
然而，就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能量波動。
卻讓暗印王座，感知到了死亡，這個陌生的概念。
死亡從未來過，此刻卻敲響了祂的心門。
……
看著在煙花之下，差點弄死自己的兩道熒光，被莫名分解。
而分解之後，熒光所蘊含的力量並未消散，反而開始往外擴散、感染。
那病毒式的擴散速度，讓陸川知道自己應該跑路了。
他從未想過，那孫子給自己的新力量，會是敵我不分的。
愣神之後眼看著自己的血肉，被腐蝕消融。
陸川懷疑，那孫子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這股力量是什麼作用。
甚至懷疑這股力量，是那孫子在新世界中現場抓取的。
這種可能性極大。
陸川將渾身血肉脫離身體，整個人化為一抹流光瘋狂的竄了出去。
好在這身血肉是現場凝聚出來了。
少年陸川本身就是一骷髏架子，沒了也不可惜。
那股力量雖然不可阻擋，但擴散的速度並不快，陸川能夠輕鬆擺脫。
然而，暗印王座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祂的本體太大，大到成了累贅的地步。
……
在兩道熒光被分解的時候，暗印王座就知道，那股死亡的侵襲感來自哪裡了。
是那嘴臭少年，從劍氣中釋放出來的東西。
一種從未出現過的，全新的力量。
這是可以改變一切的東西。
巨大的喜悅，將暗印王座淹沒。
祂近乎瘋狂的求知欲，壓製住那股侵襲的死亡感，開始吞噬並且解構這股力量。
“擴散，感染，無效化……”
“不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