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麵色肅冷,緊緊地盯著空地上的情況,在沈銘他們一行人踏入安全區域之後,手上的令旗直接揮了下去。
“放箭。”
萬箭齊發,齊刷刷的擦著沈銘他們身後過去,形成了一道箭牆,那些追上來還來不及刹住的北蠻騎兵被直接射了個透心涼,一個個的都變成了篩子。
後麵那些來得及刹住的人則趕緊停了下來,手上大刀揮舞,試圖掃開那些飛下來的箭。
可鎮北侯是那麼輕易能讓他們全身而退的人嗎?沈銘這幫人給他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他不用那才真的是傻子。
隨著第二輪的箭雨飛下,追過來的北蠻騎兵直接損失大半,就算有逃回去的也都受了傷。
沈銘一行人已經衝進了嘉寧關的大門,屈二將軍早在城門口等著,把沈銘給帶上了城樓。
“你們乾的?”鎮北侯指著遠處的火光明知故問。
沈銘點點頭沒有否認。
“好,太好了,本侯一定記你們一大軍功。”鎮北侯爽朗激動的笑聲恨不得傳到對麵去。
斥候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兩個斥候都已經跑的頭發淩亂,腳上的棉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一隻,此時更是激動的跪在城樓上對鎮北侯道:“侯爺,北蠻軍營大亂,他們的糧草營被燒了。”
沈銘在一旁接話:“不止糧草營,他們主將的營帳也被燒了,忽耶赤受了重傷,那個什麼狗屁神射手也被我們的人給殺了。”
“什麼?”鎮北侯和一眾將軍都震驚無比:“你們殺了那瑟?還重傷了忽耶赤?”
想起這個沈銘就有些來氣,到底還是失手了,不然他們連那個忽耶赤也想宰了。
“可確定?”鎮北侯神色凝重了下來問道。
“確定。”沈銘自不會在這種事上胡說八道,而且那瑟是他親自動手,不可能還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他的雙手已廢,已經成不了大事了。
“侯爺,此時是將這些北蠻人趕走的最佳時期啊。”有將軍說道。
鎮北侯看了一眼混亂不堪的北蠻軍營。
他說的對,這個時候不去痛打落水狗,實在是對不起沈銘他們給他們爭取來的這麼好的機會。
鎮北侯當即下令:“傳我軍令,屈淩雲,屈淩遠,點騎兵一萬,王釗,管應,點步兵一萬,將北蠻趕出嘉寧關地界,若能斬殺忽耶赤首級,賞白銀千兩,記一等軍功。”
被點名的四人:“是。”
四人疾步下樓,清點自己的人馬,去乘勝追擊,給這些北蠻人沉痛的一擊。
沈銘看了看鎮北侯,問道:“侯爺,需要我們幫忙嗎?”
鎮北侯現在看見沈銘那叫一個開心啊,大笑著說道:“不用不用,你們都辛苦了,你們才是本戰的最大功臣啊,你們已經給鎮北軍鋪好了路,要是連這樣了鎮北軍還拿不下這些北蠻人,那老夫也沒臉再在這站著了,你們隻管好生歇息,剩下的交給鎮北軍,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沈銘沒有硬要幫忙,點了點頭,跟他一起站在城樓上看著數以萬計的鎮北軍衝出城門,朝著北蠻那邊而去。
那邊似乎也已經發現了他們的進攻,已經敲起了戰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