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帶著王勇和陳二虎,跟著禿頭男上了公路後,攔下了一輛突突車。
一路顛簸,來到了一處邊界小鎮。
雖然已經換上了便裝,但這次行程實在是太特殊,不光王勇和陳二虎緊張到極點,就連林輝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無論是抓頌帕,還是救林光耀,對於他來說都太重要了。
可禿頭男卻無比的平靜,就像一個普通的閒人一樣,慢悠悠的在大路上晃著,壓根看不出他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更想不到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人,其實是押送他的人。
“這小子的心理素質也太特麼好了吧。”林輝的耳麥裡傳來老葉的聲音。
老葉帶著幾個手下就散在附近,林輝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們的方位。
“他就跟回家一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啊。”老葉道。
林輝淡淡的說道:“警惕四周吧,小心有情況。”
“放心吧。”老葉說道:“周圍交給我,你好好盯著他就行了。”
沒過一會兒,禿頭男拐進了一處巷子,林輝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
負責外圍的老葉也迅速散開,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尋找製高點,以防意外發生。
禿頭男走到一間民居前,熟練的在門下扒拉了一下,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都快上鏽的鐵鎖之後走了進去。
林輝一個閃身跟了進去,沒有看禿頭男,而是警惕的掃視著整間屋子。
自從在島上死裡逃生,變成SSS級之後,他的感知能力也上了一個台階。
即使隔著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屋子裡的環境。
不過,這裡很安靜,連一隻老鼠都沒有。
就在此時,禿頭男蹲下身,挪開了花盆,上麵的花早就枯萎,掉落下的葉子灑了一地。
“你在乾什麼?”林輝問。
“找線索啊。”禿頭男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也不知道老板具體在哪兒,隻有跟著他留下的線索走。喏,這不是留下了嗎。”
林輝好奇的湊了上去,花壇下用白色粉筆畫了一幅畫,勉強看出是一間屋子,屋子旁邊還畫了三個小星星,一條狗從屋子前跑過。
“什麼玩意兒?”林輝皺起眉頭。
“下一個線索就在這兒。”禿頭男用袖子擦掉粉筆畫,隨後又將花盆擺了回去,站起身道:“走吧。”
“這就走了?”林輝一臉狐疑:“就,就靠剛剛這玩意兒,你能找到下一個地點?”
在林輝看來,剛剛那特麼就跟小毛孩畫的鬼畫符沒什麼區彆,甚至看不出任何文字標識,這特麼怎麼找到地點?
更何況禿頭男已經在炎國待了很久....
“你到底信不信我?不信我的話,要麼把我抓回去,要麼把我給斃了,你也不用見我老板了。”禿頭男瞪著林輝。
林輝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揮手:“行行行,走,帶路。”
他心裡是真的無奈,以往碰到這些人,要麼他用大記憶恢複術,要麼用催眠等手段,唯獨這一次被禿頭男牽著鼻子走。
沒辦法,眼前這家夥視死如歸,並且還沒有任何痛感,對他用手段沒有任何必要,更何況人家確實是主動願意帶路。
禿頭男熟練的帶著幾人上了一輛老式大巴車,這樣的大巴車在炎國七八十年代很常見,行走在各種鄉鎮公路。
而此刻,陳舊的大巴顯然已經曆過無數風雨,還沒到顛簸的路上就已經全身吱呀亂響,像是隨時會崩潰一樣。
窗戶是用塑料布糊了起來,門那是完全沒有。
好在這裡沒有冬天,要是像東北那樣大冬天的開出去,一車的人都能變成冰棍。
這一趟行程長了很多,從早上一直開到了傍晚,換了一輛車之後,開到了第二天早上,這才來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