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既然這麼說,溫窈就不客氣了,吩咐知琴一聲,去找樂器來,和大家道:“沒有準備,需要些時間。”
“沒關係的,縣主,你最喜歡吟詩作賦,近日可以佳作啊?”
宣王和高初微說話,她的祖母是長公主,皇上的姐姐,不過已經過世了,家族日漸落寞,她這個縣主的封號還是祖母臨死求來的,護著她這一世安穩了。
高初微恬靜淡雅,很有書卷氣的女孩子,淡淡道:“隻得了一句,還往宣王殿下補齊下一句,久聞殿下大才呢。
那日我看暖陽下錦鯉遊動,偶得一句‘日出魚向暖’的詩句來,隻是下一句,卻怎麼都想不出來了,諸位都是才富五車,集思廣益,我先謝過了。”
溫窈也沉思,這位縣主果然有才情,隻是這一句,就足夠讓人琢磨了。
一時間眾人都在絞儘腦汁想著,就連易珺玥都想了好久,最後搖頭,“想不出來,縣主真是會給我們出難題啊!”
宣王哈哈一笑:“易小姐都沒有靈感,本王更不行了,溫小姐,你呢?”
汾陽公主不樂意道:“二哥,你今兒怎麼專門逮著溫小姐不放啊?我可告訴你,她是嫿嫿的朋友,小心嫿嫿找你算賬。”
提起元嫿,宣王也頭疼,她那個脾氣上來了,誰都敢打,也就現在大家都長大了,元嫿收斂許多,小時候一起在上書房讀書,那是妥妥的小霸女呢。
宣王解釋:“汾陽你彆誤會我,我這也是關心溫小姐嗎?”
溫窈道:“多謝關心,我倒是有一句,縣主請指教,日出魚向暖,是景色,也是一種自然想象,魚也是向著暖陽的,我曾經路過一座雪山,看到鳥兒紛紛歸巢,不知道‘雪來鳥歸巢’這句可對得上啊!”
“雪來鳥歸巢?”
高初微念了念,眼睛亮起來:“不錯,想不到溫小姐文采如此的好,改天咱們好好聊聊。”
一副引以為知己的表情。
溫窈謙虛擺擺手:“可不敢當縣主的誇獎,我這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縣主可彆抬舉我了,我天生勞碌命,比不得縣主的閒情雅致。”
宣王道:“溫小姐是商業奇才,溫家可是全靠溫小姐才有今日的地位呢,她這個年紀,能和那些巨商平起平坐,很了不得的。”
溫窈更謙虛了:“銅臭之事,不值一提的,宣王殿下抬舉民女了。”
說話間,知琴回來,手裡拿著一把二胡,惹來眾人驚訝的目光:“這是什麼樂器啊?倒是第一次見,瞧著挺稀奇呢。”
宣王身後的謀士嘴角抽了抽,他自然是認識的,沒想到這個溫小姐竟然會選這個來表演。
“此物叫做二胡,還有一個嗩呐,都是民間樂器,我以前出門的時候,押車的車夫就會拉二胡,閒暇跟他學一些,獻醜了。”
溫窈就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拉二胡,悲傷的調子如泣如訴,眾人的表情越來越奇怪了,這什麼曲子啊,聽的人想哭。
高初微最先受不了了,眼圈紅紅的,她想起了過世的祖母。
宣王眼神複雜,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或許她看出什麼來了,真的對自己沒什麼心思。
越是這樣聰慧,宣王反而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了。
一曲拉完,汾陽公主道:“溫小姐,你這是什麼曲子?怪悲傷的,我第一次聽呢,不過挺不錯,能讓人想哭,也是曲子的魅力。”
溫窈麵無表情:“送喪的曲子,不好意思,請見諒,實在是我就學會這一首,下次我帶著嗩呐來,可悲可喜,有句話說得好,嗩呐一響,不是有喜就是送喪,我專門學一首喜慶的,吹給大家聽啊。”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