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氣笑了,“溫窈,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溫窈淡淡一笑:“當然知道的,我還年輕著呢,耳不聾眼不花的,不需要王爺您提醒的。”
反正和宣王是勢不兩立的,前世他就和璟王府作對,甚至梁國公的事情都和他有關,這種人陷害忠良,野心勃勃,溫窈就是要得罪死了他,讓他徹底死了心。
不僅是對她,還是對整個溫家,宣王都不該打她的主意。
離王笑了:“好潑辣的小姐啊,衡嶼,你這口味真是不一般啊。”
元銳拱拱手,很歉意道:“不好意思,宣王殿下,窈窈脾氣不好,我也得讓著她,你大人大量,不會跟小女子計較的吧?”
他要是計較,就是小心胸了,明明是他先挑事兒,溫窈要是忍了,他元銳也不會忍。
溫窈能大膽懟他,元銳還是很高興的,這樣才不會被欺負了。
誠王性格最溫和,勸一下:“好了,都各退一步,叔爺的壽辰呢,鬨起來誰臉上也不好看,衡嶼,你的朋友性格夠厲害的。”
元銳:“沒事兒,我不在乎,厲害點兒好,不會被人欺負了,誠表哥以後多照顧照顧,我家裡還有幾本前朝的古書,回頭送給你。”
“就這麼說定了啊,我親自去取,準備好酒菜,我還要蹭你家一頓飯呢。”
“歡迎歡迎。”
“窈窈,這邊來。”
元嫿今天穿著百褶裙,寬大的袖子,走路都是端著脖子不敢動一下,生怕晃掉了腦袋上的首飾。
溫窈行了一禮:“諸位王爺,溫窈先告退了。”
“去吧,元嫿的朋友,怪不得脾氣這麼差呢。”
宣王陰沉著臉,冷哼一聲先進去了,剛走幾步,突然笑了,吩咐下屬:“去接一個人來,溫窈不是硬氣嗎?本王今兒把她的臉踩在地上,看她怎麼傲氣。”
奴才拍一下馬屁:“王爺英明,溫大小姐是給臉不要臉,元世子也不識好歹,他們倆無名無分的在一起,這是私相授受,回頭皇上那兒告一狀,夠他們喝一壺的。”
“你說的有理,父皇不點頭,他倆休想成事兒。”
溫窈和元嫿一起去了清河王府內宅,易珺玥,汾陽公主等人都在,都是熟悉麵孔。
“溫小姐,來晚了,坐這邊來。”
“肯定是元嫿你沒有提前跟人家說,溫小姐很懂禮數的,你這個人辦事兒最不靠譜了。”
不知不覺,溫窈已經是這些千金小姐之中的一員了,惹來好多小姐們的目光,得知她隻是個皇商女眷,都倒吸一口涼氣,在座的誰的家世不比她好啊。
元嫿喊冤:“這次不怪我的,是元銳去接人,他沒有早點兒跟人家說,以為換衣服打扮很輕鬆呢。
我這一身都是早起五更天就鼓搗,才有個樣子呢。”
汾陽公主笑起來:“元嫿啊,難為你舍得打扮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元嫿無奈:“我祖母回來了,我敢不聽嗎?我在誰麵前都能支棱,在我祖母麵前乖的跟小羊羔似的,大氣不敢喘啊,實在是打不過。”
溫窈很意外:“老王妃很厲害嗎?”
元嫿心有餘悸:“是非常厲害,早些年她都上過戰場的,祖母家世代將才,說來我們王府也是奇怪,都愛娶將門虎女,不能怪王府陰盛陽衰啊。”
“哈哈……”
元嫿逗的大家樂壞了,哪兒有這麼說自己家的?
汾陽公主無奈道:“老王爺也很厲害的,我可是聽母妃說起過他和老王妃當年的事兒,為了娶到老王妃,都去考了武狀元,要不是朝廷禁止皇族子弟和天下士子爭奪進士名額,他都要去考個進士回來了。
說是文武雙全,才能配得上老王妃,兩人一生恩愛,京城多少人都羨慕呢。”
溫窈聽的津津有味,她也羨慕,神仙感情啊。
高初微高縣主和陳心如一起走來,陳心如和大家見禮,看到溫窈,笑的很假:“溫小姐好。”
“陳小姐好。”
寒暄之後,陳心如坐在她下首,很是不甘心,她好歹是個勳貴千金,一個商賈都壓她一頭,太憋氣了。
轉動著眼珠就要找茬,眼神落在溫窈的手鐲上,驚呼道:“天呀,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血翡啊?溫小姐不愧是商賈出身,竟然買的起血翡,價值連城呢。”
元嫿就像抽她,不會說話就閉嘴,商賈吃你家大米了?
溫窈按著她的手,“陳小姐看錯了,這不是血翡,十兩銀子買來的,顏色像而已。”
“十兩銀子?”
這也太便宜了,哪怕是仿製品,也得數千兩銀子呢。
陳心如不信:“我給你一百兩,你賣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