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自己都不知道韓臨淵為何這麼看中她,就很荒謬的感覺,不過人家大師臨終托付,就當哄著大師安心了,點頭答應下來。
對外發喪,一代高僧,一代傳奇人物,浮塵大師,戰神韓臨淵圓寂。
對內溫窈和元銳跟著韓臨淵學兵法,這一學,元銳都吃驚裡,溫窈在學習上的天賦比他都厲害,怪不得韓臨淵堅持要她學。
韓臨淵甚是欣慰,他沒有看錯人。
調查了溫窈的為人,還有她說的那些話,韓臨淵那時候起,就有了栽培溫窈的心思,隻是沒想到,沒來得及找機會教導,就出了梁家的事情。
好在因禍得福,苟延殘喘幾天,他的傳承沒有斷掉。
溫窈學的很認真,如饑似渴,七天之後,基本吃透了這本《韓式兵法》。
元銳都嫉妒了,窈窈太能乾,他好有壓力的。
早上,兩人再去去找韓臨淵,進門溫窈就察覺不對,拉著元銳,麵帶悲戚:“大師走了。”
“什麼?”
死者有一種氣場,一種獨特的味道,大夫會聞得到,溫窈也發覺韓臨淵的生機一直在減少,心裡有所準備,可是真的麵對,還是悲痛欲絕。
元銳走到床邊,韓臨淵和往常一樣閉著眼睛,麵容慈和,隻是臉色僵硬,早已沒了呼吸。
“來人啊,浮塵大師圓寂。”
這次是真的圓寂了。
韓臨淵的親信徒弟把他放入棺材之中,誦經聲更大,溫窈和元銳跪在一旁,送大師最後一程。
這些天,不斷有人來送韓臨淵,文武百官,文人士子,無數百姓,大昭寺的路都被人堵住了。
新任主持是韓臨淵的徒弟,叫廣清大師的,親自接待客人,全寺有條不紊的準備著葬禮。
溫窈和元銳剛跪好,就來了不速之客,是宣王和陳鬆元幾個狗腿子。
元銳冷冷盯著他,捏著紙錢的手一陣顫抖,恨不得揍他一頓。
溫窈安慰他道:“彆跟狗一般見識,讓大師走的安生些,你跟他計較,倒是給他臉了,他配嗎?”
元銳釋然了,就是啊,這麼個蠢東西,真的不配!
宣王的人假模假樣的上香,擠出幾滴老鼠的眼淚,就開始找茬了,“元銳,衡嶼啊,你是主持什麼人?怎麼你在這兒當孝子賢孫呢?彆忘了你是皇家子嗣呢!”
元銳道:“主持臨死收我為俗家弟子,弟子為師傅送葬不是合理合法的嗎?宣王殿下,死者為大,你在大師靈堂上喧嘩,不怕犯了眾怒嗎?”
宣王臉色難看起來,竟然做了俗家弟子,元銳豈不是繼承了韓臨淵在俗家的聲望?
幸好韓臨淵現在隻剩個空名聲了,否則父皇都不會饒了他。
陳鬆元一直在韓臨淵的棺材上打量,一臉的探究,“主持大師走後,我等還沒有瞻仰遺容呢,不知可否瞻仰一番?”
宣王哈哈一笑:“是啊,還沒有瞻仰大師易容,真的是很遺憾,本王也得瞻仰瞻仰,來人,打開棺材,本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