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說完,全家人都露出恍然,迷茫之色,是啊,大小姐出嫁,溫家還能有現在的富貴嗎?
不由的看向溫羽,一副隱忍憋屈的模樣,和雷厲風行,果敢強勢的溫窈比起來,太沒有安全感了。
確實如此,珍惜大小姐肯操心他們的日子吧。
溫澤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悲憤,失望,還有被放棄的失落感,氣的一口血吐出來,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溫窈心中一痛,卻沒有和以前一樣親自去照顧他,吩咐道:“送五少爺回去休息,誰都不許去打擾他,刺激他,拿我的帖子去請趙大夫來給他診治。
蘇秋月,你自己看看,同樣是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你對這個小兒子有溫暖一半兒的心疼,他也不會這樣。
你彆說什麼我當姐姐的就該心疼弟弟,你親娘都不心疼,我當姐姐總要出嫁,哪兒有指望姐姐一直照顧弟弟的道理。
現在,你去照顧溫澤,溫暖的院子沒有我吩咐,不許你進去。”
蘇秋月大驚:“你讓我不管我家暖暖,你咋這麼狠心啊……”
“是你狠心,小兒子都多少次病危你都不曾看過她,這個孽障一次次的惹禍,還不是仗著你的偏心嗎?
今兒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以後你們的任何事情,求著我我也不會管了。
都散了吧,想想你們將來的日子該怎麼過。”
眾人沉默,溫窈今日給了他們很深的危機感,是啊,以後怎麼過?
溫暖被打的皮開肉綻,二十板子足夠她養兩三個月,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最終暈了過去,溫窈沒有喊停,硬是打完了二十板子。
一夜過去,溫家多少人是徹夜未眠,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
溫窈休息的很好,沒有想宣王,嫻妃的事兒,他們要是想鬨大,自己也是不怕的,說到底還是宣王理虧,他不要名聲的話,自己更是無所謂。
新的一天,院子外麵已經等著好多人,都是來拜見溫窈的。
溫窈吃了早飯,才開始處理這些事兒。
第一個來的是溫澤的小廝,跪下就哭:“大小姐,您讓大太太回去吧,五少爺讓她照顧著,奴才瞧著病得更重。”
“怎麼回事兒?那是他親娘,還能害了他不成?”
心裡一肚子厭煩,這個蘇秋月真是隻管生不管養,屁用沒有。
小廝回道:“大太太隻管拉著少爺哭罵,少爺睡一會兒都難,也不管少爺渴不渴,餓不餓,藥喝不下去吐了還嫌棄少爺沒用,少爺都被氣的幾次要暈了。
說句不好聽的,大太太這麼照顧,奴才覺得少爺更難受。”
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的雪上加霜了。
溫窈歎息一聲:“那就讓她走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不知道她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小廝又道:“大小姐,您能去看看少爺嗎?奴才看出來,少爺一直想讓大小姐過去的。”
溫窈冷笑:“你看錯了,他看著我怕是隻會厭煩,更生氣的吧?昨兒我可是沒有給他麵子的,他那麼疼溫暖,讓溫暖去看他吧,他倆也是同病相憐,正好一起詛咒我這個冷血無情的大姐姐了。”
小廝低頭道:“不是的,大小姐,五少爺沒有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