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無語,你越是這樣,讓她沒有辦法不多想啊。
女孩子聚集的地方,少不了公子們借機製造偶遇,你以為的巧合大多是蓄謀已久。
溫窈去更衣,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駙馬崔瀚。
“見過駙馬。”
崔瀚眼神複雜,還帶著些歉意:“溫……,大小姐,我們能談談嗎?”
溫窈平靜道:“談什麼?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可以談的,你要是想害我,大可多跟我見幾次。”
崔瀚:“我會約束好公主的,以前的事情不會再有,我和你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又不是公主親自道歉,不好意思,你的歉意真的很蒼白無力。
我也沒有瞧不起把你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應該恪守本分,畢竟做了駙馬的人,就彆有那麼多不該有的心思。”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的出現已經打擾到了自己,溫窈不介意把話說的難聽一些。
崔瀚臉色變了一變,突然笑了:“你這樣也挺好,不會吃虧,我想跟你說的是開西北商路的事情,你二弟在做這件事兒,我希望可以參與進來。”
溫窈臉色凝重:“你怎麼知道的?”
崔瀚邀請她去廂房說話:“你確定要在這兒聊嗎?”
溫窈想了想,最終跟他去了廂房,讓知琴和易珺玥她們打聲招呼,不用擔心她。
崔瀚是不會害她,隻是公主那個偏執的性格太麻煩,溫窈隻想對他敬而遠之,但是開商路的事情非同小可,溫窈不得不問清楚了。
兩人進門,崔瀚請她坐下,親自倒了茶給她,溫窈道了謝:“駙馬不必客氣,溫窈惶恐,有事兒請吩咐。”
崔瀚挑挑眉:“吩咐談不上,我還要請你幫忙呢,溫小姐,我發現我以前小瞧你了,你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
“駙馬言重了,你是說開商路的事情嗎?此事極為機密,隻是一個雛形,一個設想,還不曾確定會不會做,我倒是很意外,駙馬如何知道的。”
崔瀚道:“這個就是我的秘密了,溫小姐,你膽子真的很大,商路不是沒有人想過,但是敢和皇上說的,你是第一個。”
溫窈:“這大概就是不知者無畏了,皇上問,我就說,要不要做,怎麼做,是朝廷的事情,我一個閨閣女子,最在乎的還是家庭。”
崔瀚搖搖頭:“困於內宅,埋沒你了,溫小姐,你對西北了解多少?”
“不多,隻是覺得那裡挺窮的,但是錢很好賺,人也淳樸,不過淳樸隻對自己人,對外人很殘忍,經常內鬥,印象並不美好。”
溫窈實話實說,她也隻是去過一次而已。
崔瀚眼底閃過溫窈看不懂的情緒,道:“是啊,確實很窮,沒有中原富饒的土地,一年有大半時間都是寒冬,隻靠著牛羊過活,百姓確實很苦,與天爭,於人鬥,活著很不容易。
中原和西北的戰爭不斷,就是因為中原占據了最好的土地,西北人想要活著,想要做享受這片土地的饋贈而已。
你說說,老天是不是很不公平?”
溫窈看著他,道:“你的語氣,好像偏向西北人,據我所知,你家族沒有和西北有什麼牽扯,這番話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
“溫小姐會說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