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送元景州剃度出家的事情就讓老王爺去安排,溫窈回到家裡,安心待嫁。
溫家已經有了喜氣,很多地方提前布置,粉刷窗戶,柱子,一切都要煥然一新。
溫暖還在學規矩,嫉妒的眼珠子每天都是紅的,十足的紅眼病,嬤嬤們都沒招兒,這麼一雙眼睛跟兔子似的,多丟人啊!
找了禦醫給她看,說是心火上湧,開了藥方喝了幾天,好歹是褪下去一些。
這樣的心性,怎麼配做宣王妃呀?
宣王府。
宣王也是跟困獸似的,禁足才半個月,很多擁戴他的臣子已經投奔四皇子了,有著誠王封號的四皇子頗受皇帝喜歡,讓他去了禮部行走,極為得寵。
如此下去,宣王被皇上遺忘,皇位徹底沒戲了。
陳鬆元每天都來,跟他說一些外麵的事情,壞消息多過好消息。
“王爺,有件事兒很蹊蹺。”
“你說,本王都要煩死了,父皇要一直關著我嗎?這種日子要到什麼時候啊!”
宣王有些生無可戀,蔫嗒嗒的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陳鬆元道:“璟王元景州在大昭寺剃度出家了,好好的他為何要出家啊?這事兒是不是很蹊蹺?”
宣王有些興趣:“是啊,沒聽說堂叔他喜歡佛法呀?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陳鬆元:“肯定的,而且是先斬後奏呢,落了發給了法蝶,才去告訴皇上,老王爺去的,元景州沒有露麵,說什麼他夜裡夢到菩薩感化,非要出家,老王爺都攔不住,愧對祖宗呢。”
“父皇怎麼說?”
“皇上還能怎麼辦?木已成舟,隻能答應了,元景州法號圓新,以後就得喊他圓新大師了。”
宣王笑起來:“元銳要成親,親爹出家了,這事兒怎麼看著都怪異呢。”
陳鬆元道:“我親自去看一看吧。”
“不用了,左右都是家裡那點兒事兒,你還是想想怎麼讓我出去吧,在這麼下去,老四都把咱們的人搶走了,本王做個光杆王爺好了,還有什麼指望?”
陳鬆元沉默一會兒,猶豫道:“有個法子,王爺既然賜婚了,乾脆也辦喜事兒吧,既然是娶親,皇上還能關著您嗎?”
宣王有些厭惡:“讓我娶溫暖那個女人,這不是跟吃了蒼蠅一樣嗎?而且她還不曾及笄,父皇能答應嗎?”
陳鬆元道:“試一試吧,娶回來當個擺設唄,不能圓房不是更好嗎?”
宣王無奈道:“隻能如此了,你去試一試,希望能把母妃一起救出來,都是溫窈這個女人,她害的我們母子倆,彆給本王逮著機會,非得弄死她!”
陳鬆元也露出恨意,“溫窈這個女人確實能耐不小,六小姐若是有溫窈一半兒的才智和能力,咱們娶她就娶了。”
宣王眼珠一轉,一個主意冒出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說不定溫窈還真的成了本王的了。”
陳鬆元疑惑:“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事在人為,哈哈……,本王真的是天才啊!”
……
顯慶帝最近不大高興,眼看到了年底了,國庫的銀子還沒有進庫房,就被分撥出去了,國庫現在空的能跑耗子了。
那些大頭兵還一直聚眾鬨事兒,想要安撫好,還得一大筆錢,溫家姐弟倆倒是有主意,可惜根基太淺,鬥不過朝中那些老狐狸的。
外事兒煩躁,家裡也不安生,元景州又出家,他好好的怎麼就想不開去當和尚了?
直覺這其中有事兒,顯慶帝不喜歡臣子隱瞞他,派了親信太監去徹查此事。
還沒等到結果,宣王送來了想要成親的折子,顯慶帝陰沉著臉,看著奏章久久不語。
周良宇去查元景州,今日在身邊伺候的是二太監孫雲峰,他比周良宇年輕,長的眉清目秀,顯慶帝很喜歡看他的一張臉,養養眼也不錯,提拔他偶爾替班。
孫雲峰端來參湯,提醒顯慶帝:“夜深了,皇上該安置了。”
顯慶帝點頭:“知道了,來伺候吧。”
顯慶帝起身,孫雲峰趕緊扶著,他遇事不決就想和人說說話,就問孫雲峰:“你說宣王要成親,朕該不該答應呢?”
孫雲峰恭敬道:“這不得看皇上心思嗎?兒子成親是好事兒,宣王殿下年紀也不小了,恕奴才直言,皇孫隻有太孫一個,太孤單了點兒。”
一句話說道顯慶帝的心坎上了,子嗣單薄是皇室的硬傷,得及早開枝散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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