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坐在馬車裡,渾身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著,元銳心疼極了,緊緊抱著她,不斷安慰著,心裡弄死宣王的心都有。
老王妃在外麵說道:“還是想想怎麼善後吧,窈窈,祖母知道你害怕了,可是你不能被屈服於恐懼,堅強起來,祖母相信你可以的。”
溫窈推開元銳,眼底的懼意漸漸消散,變的堅定,道:“我可以的,咱們想想接下來給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我要進宮告狀,他該死!”
“然後呢?”
元銳沉默,然後就要看皇上的心思了,皇上怎麼懲罰宣王就不是他們能做主得了。
“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婚禮照常進行,此事捅開了,皇上沒麵子,宣王或許會挨罰,但是最多也就是禁足,咱們這位皇帝護短的很呢,否則宣王也不敢這麼大的膽子。
回去,就說是丫鬟弄錯了,重新接我出門,溫暖一頂轎子送給宣王,他們這對賤男渣女必須一輩子捆在一起了,彆想去禍害彆人。”
元銳點頭:“好,我聽你的,咱們一去回去。”
老王妃聽完他們的決定,滿意道:“窈窈,祖母就知道你很有大局觀,也聰慧過人,這次你的委屈,祖母親自進宮給你討個說法。”
溫窈很感激老王妃,她這麼大年紀,為了自己闖王府,就是親生的父母都做不到這般地步。
“多謝祖母,幸好我無事,皇上要是推脫,您也彆生氣,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報仇的。”
老王妃心裡也是憋著一股氣,聽溫窈這麼說,眼睛一亮:“你有什麼辦法?”
溫窈笑了笑:“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溫昭幾個弟弟送她從後門回到溫家,元銳重新折回來,禮數再走一遍,這次是溫窈出嫁。
許是之前的陰影,她沒有戴蓋頭,用團扇子遮住了臉,也好讓賓客們都看看,這次出嫁的是她本人。
賓客們都很好奇:“之前是怎麼回事兒啊?”
溫昭等人已經商議好口徑,和大家解釋:“之前是轎子抬錯了,幸好半路攔截回來,沒有鑄成大錯,以後家裡辦喜事兒,可千萬彆一次辦兩樁,很容易出錯的,大家引以為戒啊!”
眾人笑道:“幸好發現的早,確實得小心。”
“是啊,大家去喝酒吧,今日多喝幾杯,我奉陪,壓壓驚,嚇得我這小心臟,現在還一個勁兒的跳著呢。”
眾人哈哈笑起來,“二少爺這承受能力太弱了點兒,狀元公呢,一點兒小場麵,彆怕啊!”
元銳親自抱著溫窈出門,甚至想和她一起坐轎子,不敢讓溫窈離開他視線半步。
溫窈臉紅:“像什麼樣子,你騎馬,彆鬨笑話。”
元銳依依不舍:“可我不放心怎麼辦?”
溫窈一攤手:“那你也不能跟我一起坐轎子啊,轎夫抬不動的,你就跟在轎子身邊,不會有事兒的,聽話。”
哄孩子一樣,溫窈也是無語了,但是她也知道元銳是真的擔心自己,心裡很是甜蜜。
以前看人家小夫妻黏黏糊糊,一刻也舍不得分開,還覺得不至於,誇張了點兒,輪到自己了,終於感受到這種不舍和甜蜜,真的是一眼看不到就忍不住擔心呢。
元銳緊緊貼著轎子走,不錯過一點兒細節,溫窈掀開一道縫,人少的時候就和元銳打個招呼,安安他的心,這次安安穩穩的到了王府。
踢轎門,跨火盆,拜堂,送入洞房,溫窈都是拿著團扇,明媚大氣的五官,更適合新娘這種豔麗的妝容,更顯得雍容貴氣,惹來賓客們不住口的誇讚。
老王妃,老王爺笑的合不攏嘴,一波三折,孫媳婦兒終於進門了,以後隻等著抱重孫子了。
元銳陪著溫窈,喝了合衾酒,一切禮數都走完了,隻等夜幕降臨,入洞房了。
知琴已經在屋子裡伺候了,不過她跪在地上,哭的跟淚人似的,她是被知畫給下藥了,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兒害了大小姐。
知琴自責的恨不得以死謝罪。
溫窈歎息:“彆說你,我都著了她的道兒,誰能想到,她竟然想害我。”
知琴恨恨道:“大小姐平時待她多好啊,比一般的富戶小姐吃穿都精致,她良心讓狗吃了,竟然這麼害小姐。
大小姐,你把她交給我,我一定好好審問她,到底為什麼。”
溫窈:“算了,事已至此,不管為什麼,都不重要了,也是我大意,知書,知棋她倆也不能留了,你去安排,是走還是找個人家嫁人,送她們走了。
知畫送到大理寺,按照逃奴去判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大理寺是溫塵的地盤,知畫到了那兒,這輩子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