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是親生的嗎?屁大點兒的孩子懂的倒是多,不過還是乖乖跟上去,生不出反抗的情緒來。
溫窈給他倒了杯茶,“坐吧。”
元銳乖乖坐好,還沒張嘴,溫窈又道:“伸手,我給你把把脈。”
一切都是溫窈主導,元銳又伸出手,溫窈認真聽脈,元銳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乾脆閉嘴。
盞茶時間之後,溫窈道:“你的失憶不是藥物導致的,或許是腦子受過重擊,有淤血阻礙了你的記憶,所以才會失憶。
回去之後我開點兒藥你吃幾天看看,腦袋裡的病症太複雜了,不能隨便治療。
等我師父過來,他的醫術更好,比我更有經驗,他或許有辦法。
桑耶寺怎麼回事兒?”
元銳馬上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說我是什麼佛子,讓我待在寺裡當和尚,我是逃出來的,桑耶寺還不死心,這幫和尚很討厭的。”
溫窈點頭:“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這事兒還得從根本解決,你也不用擔心,咱們這麼多人,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
你也彆著急,記憶的事兒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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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銳點點頭,隻能如此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那個,對不起,我記不起你了,你,你不生氣吧?”
溫窈看了他一眼,沒有熟悉的深情,心中一痛,道:“不生氣,這不怪你,隻是彆忽略了孩子,孩子很惦記父親的。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吃飯的時候喊我,記不起來就當是朋友吧,我也不會強迫你履行丈夫的責任。”
元銳:“……”
總覺得這麼怪異呢,她不哭不鬨,冷靜理智,也沒有責怪他什麼,隻是心裡慌慌的,空落落的,怪不是滋味兒。
溫窈挑挑眉,問道:“還有事兒?”
“沒,沒有了。”
都下了逐客令,隻好離開。
走出打仗,沈長風和陳子英馬上躲起來,看來是沒有談好呢。
陳子英感慨:“睿王不愧是睿王,武藝謀略都是很厲害的,少主是有眼光的。”
沈長風不想承認他很優秀,道:“就是這性子有點兒軟了,不夠硬氣,聽說差點兒被人家招了駙馬,窈窈知道了,能不傷心嗎?”
“這不是失憶了嗎?能怪他的嗎?”
沈長風撇嘴,這人跟元銳朝夕相處,都生出感情來,向著他說話,這可不行的,得給元銳添點兒麻煩,不能讓窈窈輕易原諒他。
元銳去找元元,陪著他玩兒一會兒,父子天性,不一會兒就熟悉了。
宿營地有一條小溪,清澈見底,還有小魚小蝦在裡麵遊動,元銳看著自己的倒影,胡子拉碴的,怪不得孩子說難看。
單子信來取水,拘謹打招呼:“睿王殿下,學生單子信有禮了。”
元銳盯著他的臉,讓單子信有些緊張,一會兒才道:“你是做什麼的?”
“學生負責農事,尋找新的作物,食材,也幫著王妃打理來往的信件,寫信和一些雜活兒。”
“沒事兒了,你忙你的吧。”
“是,學生告退。”
這個人挺磨嘰的,他的王妃應該看不上,是他想多了。
不過小白臉子倒是挺嫩的,看著都舒服,他這張臉不占優勢了。
元銳取出一把匕首,在溪水變刮乾淨臉上的胡子,又洗乾淨臉,頭發也梳整齊了,立馬年輕十歲了。
元元拍著手道:“爹爹變好看了,這才是我的爹爹啊!”
“那是當然,爹能生出你這麼可愛的兒子來,能是醜的嗎?”
飯菜做好了,溫窈走出大帳,失落沮喪的情緒已經整理好了,彆看她對著元銳冷靜自持,其實心裡的痛苦難過隻有她自己知道,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原以為苦儘甘來,沒想到他不記得自己了,曾經的甜蜜都忘了,這和陌生人有什麼兩樣?
走出大帳,剛要去找元元,就看到他們拉著手回來了,刮了胡子的元銳讓溫窈笑了起來,下意識喊一聲:“元銳,你回來了。”
元銳抬頭,驚喜看著她,心中一顫,感覺她無數次等著自己,含笑等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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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溫窈差點兒落淚,回來就好。
“阿娘,這樣的爹爹是不是很好看?”
“嗯,好看,你爹爹一直好看的。”
元元拉著兩人的手,高興道:“阿娘笑了,爹爹,你也笑一個,阿娘就不生氣了。”
這一路上,溫窈一直憂心忡忡,沒個笑臉,元元都不敢調皮,乖的很呢。
阿娘心情好,他是不是可以好好玩兒,不用做功課了?
沈長風歎息一聲,到底是生活這麼多年的夫妻啊,孩子都生了三個了,早已密不可分,他們的感情不會因為小小的失憶生疏,遲早會和好。
他期待什麼呢?窈窈開心他不是也應該開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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