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還沒說話,梁桑寧先不樂意了,“你這老婆子,滿嘴噴什麼糞?什麼公主?你當我家窈窈稀罕的嗎?”
國後也不高興,溫窈畢竟是自己女兒,她可以有意見,不太喜歡,但是輪不到彆人來指指點點的。
沒等國後說什麼,薑玉衡也發飆了,指著她怒道:“你閉嘴,什麼時候朝廷的事情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了?
你說公主胳膊肘往外拐,她帶著多少人賺了錢?
胭脂鹽多少人得利了?牛羊皮毛換的錢比往常多十倍,你倒是想胳膊肘往外拐,你有那個本事嗎?
你這話出了這個大門去說一說,看看多少人砸你牛糞。
不,牛糞你都不配,還能燒火呢,可是好東西,隻配砸你臭狗屎。”
溫窈:“……”
梁桑寧低低咳嗽一聲,風光霽月的薑先生,彆說臟話啊。
姨奶奶氣的白眼一翻,就想暈倒,他們都是一夥兒的,都來欺負她老婆子,溫窈摘下金簪,虎視眈眈道:“姨奶奶要暈了嗎?我幫你吧,保證你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不用,你彆過來,我就是死了也不要你碰我。”
溫窈淡淡道:“你想的真是美,也就薑景州那個葷素不忌的能碰你,就你這一身的味兒,油膩膩的頭發,指甲都黑乎乎的,咦惹,敢問多少年沒洗澡了?
我在這兒肯救你是不想你訛上我們,真以為在乎你的嗎?”
梁桑寧:“我們窈窈出手一次一千兩起步,過了這個村兒可沒這個店兒了,稀罕救你嗎?咱們走吧,打她還嫌臟了手呢。”
“是,母親說的對,國後,我們先告辭了,這也算是您的家務事,我們就不摻和了。”
又對老婦人道:“你要是不服,隨時來公主府找我,我恭候大駕,就怕你沒那個膽子。”
兩人同樣給她一個白眼,溫窈攙扶著梁桑寧走了,薑玉衡還沒走,盯著姨奶奶,不讓她挑撥離間。
國後也沒轍了,“姨媽先回去了,這事兒好說不好聽的,薑景州已經死了,你現在鬨這些除了讓自己麵上無光,還有什麼用?”
姨奶奶恨恨瞪著薑玉衡:“國後,他就不是個好的,肯定是他害死了景州,他身體一向很好,我都沒事兒,他怎麼可能走了呢?
我咽不下這口氣,一閉上眼,就看到他死不瞑目啊。”
說著還哭起來,對薑景州也是有幾分真感情的。
畢竟能像薑景州那麼伺候她,不嫌棄她的男人也不好找。
薑玉衡可不慣著她,譏諷道:“你要是這麼說,咱可得說道說道,薑景州身體很好的嗎?那你怎麼還逼著他吃助興的藥?”
國後:“……”
還有這種事情?眼睛都亮了幾分,無法直視這位姨媽了,這麼大年紀,玩兒的還挺花。
姨奶奶頓時尷尬了:“你,你血口噴人。”
薑玉衡:“城裡醫術好的大夫就那麼幾家,能賣這種藥的也不多,要不,我把人證給你找來?
分明是你逼死的他,過量服用了藥物,還有臉來怪彆人?”
國後道:“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姨媽回去吧,好好活著不行嗎?你這樣子,讓子孫後代們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