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茹愛上的周曜是嫉惡如仇,正直剛毅,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眼裡隻要她一個人,彆的女人都不會多看一眼。
現在呢?
強迫自己的丫鬟,還跟這些粗魯的男人們說這種話,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周曜看她苦著臉,皺眉吧啦的樣子,心裡也厭煩,整天耷拉著臉給誰看呢?
都這種時候了,還死守著不讓自己碰,自欺欺人嗎?
現在誰不知道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睡不睡有什麼區彆?
周曜也不勉強她,總有她主動的一天,高超的獵人從來都是讓獵物主動跳進陷阱裡的,而不是死追爛打,就像曾經,她不是主動給自己私奔了嗎?
周曜眼底的笑意,讓秦月茹更不開心了,就去找郭寶珍說話,隻是剛到他們的大帳附近,就被郭寶珍的丫鬟青玉攔著了,“秦小姐,您有事兒?”
“沒什麼,我想找郭姐說說話,她沒在嗎?”
“倒是在呢,不過陳先生也在,陳先生采了新鮮的野花,編織一個花環送給我們小姐,現在兩人正說話呢,奴婢覺得這時候不適合去打擾的好。”
秦月茹臉色慘白,人家那麼恩愛,她更像是小醜一樣了。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他們了。”
“好,秦小姐慢走。”
青玉眼底的不屑和嘲諷讓秦月茹更加羞憤,郭姐的丫鬟都看不起自己,是不是她也厭煩了自己呢?
心裡越發的悲涼,讓秦月茹迷茫無助,恨不得一死了之,眼底的淚忍不住滾落,跑到沒人的地方哭一場。
青玉翻個白眼,真是嬌氣,這點兒委屈都受不了了,那你彆跟人私奔啊?
自己走的路,還拉著自家小姐,真是害人不淺。
青玉轉身,趁著空閒趕緊睡一會兒,下去趕路,又沒時間休息了。
沒想到差點兒撞到了人,抬頭一看是陳四友,羞澀行禮:“陳先生啊,您怎麼不出聲?嚇奴婢一跳。”
“是你想的太入神了,沒有發現我,剛才是秦小姐來過了?”
青玉不敢撒謊,道:“是的,肯定有和周師傅鬨矛盾了,找小姐訴苦呢,還能有什麼事兒?”
陳四友問她:“你很不高興?”
青玉察覺他語氣不對,道:“不是的,奴婢不敢。”
“是不敢,不是沒有,你很好。”
陳四友說完,去找商隊掌櫃說話,有些關係還是要維持的,不能因為自己扯虎皮,就讓人家巴結自己。
關係就是有來有往,才能處的久,順便打聽了周曜的事情,這個人現在已經徹底暴露本性了,自大,狂妄,好色,輕浮,粗俗,簡直就是個混子無賴。
陳四友也發愁,這樣的人,怎麼托付終身?
商隊掌櫃的姓邵,對他很熱情的,請他喝酒吃肉,這在郊外,能吃上肉可不容易,底下人打點兒野味,都孝敬他了。
酒更珍貴了,這要是運到了大金,一壇子酒能換一隻羊,甚至更多,大金牧民更愛喝酒,隻是糧食短缺,想喝也喝不上。
“陳先生,來喝一杯啊,有事兒嗎?”
陳四友沒有跟他客氣,一杯酒喝完,長舒一口氣,道:“也沒什麼,就是心裡不痛快,跟邵老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