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嫿的原則是能動手就不嗶嗶的,裝了這麼些天的淑女已經裝煩了,這個賈玉鳳,還敢覬覦自己男人,沒有一巴掌拍死她,都是想著大事未成,不能衝動。
現在小懲以戒,先留她一條命。
直接丟在院子外麵,賈玉鳳這麼胖,壓的骨頭哢嚓一下,骨折了。
元嫿有些好笑,她還真的沒想把她打斷腿呢,隻能怪她太惡心,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活該。
“我的腿啊,去找大夫來啊,都是死人嗎?”
賈玉鳳欺軟怕硬,元嫿冰冷含笑的眼神,帶著殺氣,讓她瑟瑟發抖,不敢叫板,隻能先回去,等爹回來幫她教訓這個賤人。
元嫿也不在意,賈老爺回來,不定教訓誰呢。
賈老爺還沒回來,元銳先到了家裡,元嫿得意洋洋給他顯擺,元銳嚇一跳:“你打一頓就算了,怎麼還把人給打斷腿了呢?
到底是賈老爺女兒,咱還得在人家家裡過呢。”
元嫿很冤枉:“誰能想到她那麼脆弱啊,我也沒想打折她的腿,是她自己摔的,吃那麼胖,不斷了才奇怪呢,不能怪我的。”
這個親姐,無理攪三分,元銳也是無語了。
沒多大一會兒,白晉禹也過來了,一家子商議大事兒。
白晉禹道:“看來賈老爺是被他們給架空了的,真正的幕後黑手是王家和薛家。”
元嫿:“我說那個賈老爺看著不像是梟雄的樣子,能把孩子養成這樣子,他能做殺了知府,自立為王的事情?”
原來是被人給當傀儡了。
“現在已經知道此事了,我覺得可以策反賈老爺,到時候打開城門也需要人手的。”
元銳已經有了計劃,賈府這一家子人,都沒什麼大出息,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這段時間在人家這兒吃吃喝喝的,賈府的人都很客氣,都有些感情了。
將功贖罪,元銳也想幫幫賈老爺。
當然,前提是賈老爺肯聽話,要是冥頑不靈,那他就沒辦法了。
“可以試試。”
白晉禹點頭道,定下了這個策略。
正事兒說完,白晉禹的目光落在元嫿身上,道:“夫人,該午休了,我陪你。”
明明很正經的話,元嫿不知道想起什麼,眼神亮了亮,臉頰有些發熱,白晉禹臉上都繃不住了,你想什麼呢?
天地良心,真的隻是想午休啊,當著小舅子的麵,他能有什麼想法?
元銳沒看出他們的眉眼來往,道:“我今天遇到一個女子,很奇怪,像是認識我一樣。
我這個記憶時好時壞的,有時候看人一眼,就能想起來,有時候就想不起來,但是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眼熟,肯定是認識的。”
元嫿問道:“叫什麼名字啊?長什麼樣子?能讓你熟悉的女子,我也應該熟悉的。”
元銳除了溫窈,也沒什麼青梅竹馬,未婚妻什麼的。
“盈盈,長的和姐有點兒像,眉眼都有些英氣。”
元嫿瞪大眼睛,“盈盈?梁盈盈?老天,這是咱表妹啊,親表妹,她在哪兒呢?”
梁國公死後,梁大夫人作妖,想讓梁盈盈嫁給元銳,親上加親,也是鞏固梁家的地位,借助璟王府的實力,庇護梁家。
隻是元銳沒這個想法,鬨騰幾次,梁盈盈被人攛掇,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幾年,原以為不會遇到她,竟然在這兒碰到了。
“表妹?姐,真的呀?”
元嫿同情道:“弟啊,你慘了,這個表妹一直想嫁給你的,母親和祖母都不同意,兩家因為這事兒,都有了嫌隙。
現在梁盈盈這麼慘,舅母不定怎麼發瘋呢,這事兒不好辦啊。”
元嫿把當年的事情講一遍,白晉禹也清楚,道:“這事兒不怪小銳,當初咱們做的很不錯,還把梁家人接回來照顧,仁至義儘了。
倒是把他們養的胃口大了,真的娶了梁盈盈,小銳也沒好日子過,一輩子都得顧著梁家了。”
元嫿道:“咱覺得沒錯,可是大舅母不一定這麼覺得啊,她都把這些責任都轉嫁到了咱們身上。”
元銳想了想,道:“這事兒回去再說,現在咱們自家都沒有團聚,哪兒顧得上什麼舅母表妹的。
倒是這個梁盈盈,咱要不要救下來?我看她都給人陪客了,怕是沒了清白,這沒了清白的小姐回家,可是家裡的恥辱,能接受她嗎?”
元嫿也發愁,“要不把知道此事的人都給殺了吧?”
她還是這麼的簡單粗暴,隻要抹乾淨痕跡,誰能知道梁盈盈曾做過花魁?
白晉禹搖頭:“此事不妥,你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殺了,再說,發生的事情不可能毫無痕跡,梁盈盈自己也得度過這個坎兒啊。
咱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想法,回頭打聽一下,查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