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盈盈瑟瑟發抖,沒想到他們都在這兒,這告狀告到人家麵前來了,是個人都會羞愧尷尬的吧?
隻是梁盈盈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這種情緒隻是一閃而過,跟著變的憤怒:“好啊,你們都在,明知道我在受苦,卻不肯來救我,可真是我的好表哥,好表姐啊。
我給我父兄丟人了,是我願意的嗎?我落到今天,都是元銳你害的,什麼好外甥,什麼幫我家,分明是舍不得你們自己的榮華富貴,把我當累贅呢。
要不然我要嫁給你,你為何不願意?”
元銳無語:“還有這事兒?幸好我沒有娶你,要不然悲慘的就是我了,我都不知道,幫人還得把自己填進去的,那我得娶多少啊?”
他淡漠陌生的眼神,讓梁盈盈更恨了,什麼親情關心,都是假的。
元嫿道:“你彆這麼恨小銳,他被大金人算計,失憶了,要不是窈窈冒險走遍大金,也不會把人找回來。
你這種隻知道索取,不懂感恩的人,窈窈一根指頭都比不上,憑什麼拉著我璟王府為你家填坑啊。”
“失憶?騙誰呢?”
元嫿氣死了,她怎麼這樣啊?死不悔改。
白晉禹扶著她道:“彆生氣,她這是由己度人,自己心是黑的,看彆人也是黑的,愛信不信。
她現在隻是自私的想為了自己好過,什麼錯都是彆人的,為了自己的好處,能犧牲任何人。
跟她說什麼都是浪費口水,浪費感情,交給梁家處置了吧。“
元嫿怒意散了些,“好,聽你的,賈老爺,借你家柴房用一用,把這個人先關起來。”
也不能給她逃了,否則不定惹出什麼事情來呢。
賈老爺看白晉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了,答應道:“小事兒,女婿啊,你跟元小姐什麼關係?”
白晉禹:“……”
忽略了這點兒了,有些尷尬,道:“我是元小姐的原配。”
噗嗤!
元銳忍不住笑噴了,姐夫這個詞用的好啊,他才是原配,賈六兒就是個續弦的。
賈老爺也是哭笑不得,“我賈家倒是榮幸啊,留下你們好幾個大人物呢,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元小姐的原配?那不就是白侯爺嘛,賈老爺對京中的大人物都有所了解,自然知道白晉禹的鼎鼎大名。
梁盈盈恨的眼珠子都紅了,元嫿懶的看她,讓人塞了破布給丟柴房裡了。
還有大事兒要處理呢,“賈老爺,既然那倆人要用你當投名狀,咱們可要小心了,肯定會來找你的,軟的不行怕是會來硬的。”
賈老爺嚇的臉色發白:“那您說怎麼辦?”
他們兩家要是真的要殺自己,賈府都要被滅門了。
元銳道:“我想著他們會帶這人來硬闖,不僅僅要了賈老爺的人頭,還會要了這賈府的萬貫家產。”
元嫿點頭:“很有可能啊,哎,想做個內應,用智謀取勝的,結果還是得動手啊,賈老爺,現在開始,府裡的家丁都交給我來指揮了。”
“好,好,辛苦元小姐了。”
白晉禹道:“我帶著元元躲起來吧,必給你們扯後腿。”
“家裡的護衛你都帶走,很快就會過去了。”
賈家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元嫿脫掉了礙事兒的長裙,盔甲上身,英姿勃發,氣勢淩厲,賈六兒都看懵了,這是他嬌嬌軟軟的新媳婦兒嗎?
賈老爺歎息,這個傻兒子啊,現在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要是有元家孩子一點兒本事,他死也能瞑目了。
賈六兒那些小妾們都雙眼冒光,哎呦,這樣的少奶奶好帥啊,好喜歡啊,想嫁給她!
元銳沒有和她一樣耍帥,把後勤給抓起來,糧草吃食都掌握在手裡,以防被人投毒燒糧草,還有內應,其他兩家安插在賈府的探子都被抓起來,直接殺了。
一夜之間,賈府大變樣,像個軍營一樣。
小妾們都脫下華服,做著粗活兒,誰敢偷懶,被人滅了門,她們都得被人糟蹋了,生不如死。
現在是戰爭,不是享受的時候了。
緊鑼密鼓布置好了,也等到了王家主和薛家主,兩人也是虛偽,借著探病的理由,帶著人來到賈家。
賈老爺見了他們,倒是聽聽他們能無恥到什麼程度。
薛家主不喜歡應酬,都是王家主出麵,這是個真正的老銀幣,躲在暗處時刻準備咬人一口,跟毒蛇一樣,最壞了。
王家主看他氣色還好,暗罵老東西,命倒是硬呢,虛偽笑著道:“老哥,身體好些了?這麼關鍵的時候,身體最要緊的呀。”
“隻要沒有小人害我,老夫還能長命百歲呢,幸好遇到貴人了,不管是毒啊,病啊,都給治好了。
多謝你們能來看我,而不是等我死了,來參加我的喪禮。”
王家主心中咯噔一下,這老東西,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