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神色凝重，這其中還有什麼故事嗎？
王氏嘲諷一笑：“他生母是一個青樓女子，老爺也是不挑嘴，什麼都往家裡領，沈家雖是商賈，也有規矩的，這等女人，給我家做奴才都不配，容忍她生下孩子，我這個當主母的還不夠大度嗎？”
“睿王妃，你說我沒有容人之心，還真是說錯了，我可以施舍大筆錢財給乞丐，鋪路修橋做善事，對陌生人善良。”
“家裡這些庶子我能做到的就是保證他們吃飽喝足，每個月該給的月例不少他們的，已經很不錯了，我做不到把他們視如己出。”
“我想換成睿王妃你，也做不到吧？說不定做的還不如我呢。”
溫窈點點頭：“你說的對，我或許做的不如你，可是我也不會對外說我多大度，多寬厚，宣傳自己的好名聲。
做不到就說做不到，沒有人會責備你什麼，立了牌坊，就把麵子功夫做好了，沈家也不缺這點兒錢不是嗎？”
王氏麵紅耳赤，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溫窈不喜歡她表裡不一，想要名聲又苛待孩子們，這就過分了。
元銳道：“這是沈家主的家務事，咱們也彆管了，請孩子們去吃飯吧，我準備一份見麵禮送給他們。”
“好，應該的，沈夫人，一起吃飯吧。”
王氏不想去，看到溫窈不悅的表情，不得不屈服：“妾身遵命。”
席間，溫窈讓沈清河坐在自己身邊，找兩個奶娘親自伺候他，小孩子吃飯禮儀很好，比其他年長的哥哥們做的都好。
可見他生母教導的好，還有些貴氣，不像是青樓女子生出來的。
回頭查查他的事情，肯定有隱情。
沈長風不是隨便的人，家裡的妾室們也大多是和官員或者合作夥伴的聯姻，納一個花魁進門，肯定不隻是好色。
王氏食難下咽，吃兩口就放下筷子，眼神威脅看著那些庶子庶女們，少說話，彆丟臉。
這些孩子們眼神都帶著畏懼，對她這個嫡母很害怕。
倒是沈嬌顏很活潑，不住和溫窈說著話，少女不諳世事的天真，倒也不是很討厭。
“睿王妃，我父親很久沒回來了，我們都很想他呢。”
溫窈道：“最近大金局勢穩定了，你父親應該快回來了，這次我回靈州，會和你父親聯係，不過回來也到年底了，今年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團聚。”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都兩年沒有和父親一起過年了，睿王妃，大金好不好玩兒？”
溫窈很有耐心回答她：“怎麼說呢？也好玩兒，也不好玩兒。”
“好玩兒的是對女孩子很寬容，可以騎馬打獵，看到喜歡的男孩子就在一起，夫妻不合會和離，沒有人看不起，女子更自由些。”
“不好的地方就是沒有大周這麼富貴奢華的生活，吃的用的都有些粗陋，現在好一些了，兩邊商隊不斷來往，很多東西都運送過去，要不是氣候不一樣，都以為是在家裡呢。”
沈嬌顏聽的心馳神往：“女孩子這麼自由嗎？婚前就和男子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