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銳嘴角扯出不屑的笑意,堂堂皇帝,這吃相太難看了點兒。
溫窈麵色不變,將士們不是文臣,給個官職就會感恩戴德的,將士們更看重情義,袍澤的情義,生死之交,不是區區官職能收買的。
倒是梁岩,這是迫不及待的站在小皇帝那邊了嗎?
溫窈突然看了梁岩一眼,他要是知道皇上難有子嗣,會是什麼表情啊?
溫窈竟然有些期待。
個人賽開始了,是個巨大的擂台已經準備好了,不許動用兵器,隻憑著個人的實力,誰站到了最後,誰就是贏家。
然後十個勝利者再開始比,評選出名次,前三名會有獎勵。
這麼多人參賽,有點兒亂,打的嗷嗷叫,小皇帝看著怪亂的,有些不適,“如此比賽,不大雅觀,也不公平,等於一個人麵對這麼多的敵人,贏了也是慘勝吧?”
梁岩道:“如此才能看出為將者的能力來,有能力的武將都需要身先士卒,鼓舞士氣,從小打磨武藝,這點兒場麵都贏不了,上戰場也是連累三軍。”
小皇帝笑嗬嗬道:“梁國公家學淵源,梁愛卿所言甚是。”
梁岩看了元銳一眼,道:“睿王從小也是在我家長大,被我父親一般教導,從小他天資很好,我父親很看重他的。”
溫窈看了他一眼,這話什麼意思?
笑了笑,“梁表兄啊,你說的太對了,我們家睿王天資聰慧,文武雙全,老國公才會格外看重,鍛煉出一身不俗的武藝來。
倒是你們梁家子嗣,國公爺的親兒子,怎麼比不上睿王呢?
你要是覺得老國公偏心,睿王,許久不曾動手了,不如跟梁表哥切磋切磋?我也看看你整天的照顧孩子,管理家裡瑣事,這武藝退步了沒有。”
元銳也來了興致,對梁岩最近的表現很不滿,起身道:“大表哥,要不要來一場啊?咱們從小可沒少打,長大了,反而沒怎麼動手了。”
這麼多人看著,梁岩如何能退縮,“那好,咱們就打一場,切磋切磋。”
小皇帝看看他們倆,也挺高興的,“朕今日來對了,能看到兩大將才切磋,也是難得啊。”
溫窈道:“皇上難得有雅興,武將嘛,就得多練,倒是溫窈疏忽了,以後這種比賽要經常比才行的,省的什麼三腳貓的東西都能混進來,壞了全軍的風氣。”
小皇帝臉色不大自然,這是說前些日子塞進軍營的那些校尉呢。
溫窈繼續道:“為將者,謀略陣法是必不可少的,可是個人的勇武還是最重要的,將士們大多是直性子,拳頭大讓他們心服口服,你的謀略啊,陣法啊,才能實行下去呢,你要是文弱書生,這些人可不會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的話。”
“窈窈姐說的很對,難為窈窈姐以女子之身,能統領全軍,窈窈姐才是讓朕做佩服的呢。”
溫窈:“皇上不用誇我,我能統領全軍,是韓將軍留下的人手幫我,否則我一個女子,很難讓他們服氣的。
軍中局勢複雜,想要坐穩一軍統帥,可沒那麼簡單的。”
小皇帝不由的嫉妒了,她怎麼就運氣那麼好,韓將軍看中她什麼了?自家不傳之秘和人手都留給她一個女子了。
溫窈看出他的想法來,心中嗤笑,就皇室那卸磨殺驢的作風,韓臨淵能傳給皇室子弟才怪呢。
現在想想,韓臨淵傳給自己,未嘗不是打了皇室的臉麵,他的東西,傳給女子也不會便宜了皇室。
兩人各懷心思,梁岩和元銳已經打起來了。
他們的招式都同出一源,幾乎一樣的,溫窈還是第一次看元銳跟人打,雙眼晶亮,忍不住給元銳捏一把汗,他能行嗎?
招式都差不多,就看力氣和應變能力了,元銳彆看一直在家帶孩子,很少跟人動手了,竟然不輸給梁岩。
進退之間猶如獵豹一樣,溫窈都看得臉頰通紅,好像看到了最初見他的樣子,少年意氣奮發,瀟灑俊朗,驕傲自信,耀眼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梁岩越打也是心驚,元銳竟然比以前還要厲害,力氣格外的大。
這還是元銳收著力氣,他在桑耶寺被囚禁的兩年,雖然苦,可是學到的東西一生受用不儘。
“小銳,表哥沒想到啊,跟自家親戚,你還藏拙了呢。”
梁岩有些陰陽怪氣,讓元銳蹙眉:“大表哥,你這麼想我的嗎?你自己想想,多久沒有練功了?
舅舅教導我們,日日不可懈怠,活到老練到老,我看你這力氣,退步的可不少。”
梁岩有些羞憤,他這兩年耽於享樂,確實懈怠了。
“哼,你倒是教訓起表哥來了,今兒是不是打算踩著我的臉,給你自己長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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