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華耀這種人娶的妻子也是不講道理之人,從不會覺得自己錯,錯的都是彆人,就是這麼蠻橫。
現在又有了皇上撐腰,宮裡有人,要是有尾巴,都得翹天上了,恨不得整個靈州府橫著走。
王公子也是橫著走的,可惜太飄了,遇到廖一鳴,把人給弄死了,再也飄不起來了。
府尹這個態度,吝氏很不滿意,他這個官兒當的不怎麼樣,回頭讓柔妃給罷官免職了,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他們王家人?
且說嚴靈兒,離開京兆府,倒是沒急著逃走,去了睿王府通風報信,也算是有良心,做了一件好事兒。
門房聽說廖公子出事兒了,馬上去稟告元銳,隻是他出城去了,隻有溫窈在家,溫窈親自見了嚴靈兒,對這個女孩子,心情很少複雜。
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呢?
嚴靈兒焦急跪下道:“睿王妃,廖公子有危險,求睿王妃救救他吧。”
溫窈很無語,廖一鳴才是自己家人,她弄的好像是廖一鳴什麼人似的,“你起來說話,一鳴是我家裡人,肯定會救他的,你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好有了準備。”
“是民女失言了,王妃勿怪,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她講完,溫窈蹙眉,死了人,倒是麻煩些,不過死就死了,一個紈絝公子而已,隻能怪他倒黴。
“你先在府裡歇著吧,我親自去京兆府看看,無需擔心,你做的很好,睿王府欠你一個人情。”
“靈兒不敢,廖公子也是被我連累的。”
嚴靈兒很愧疚,能幫上忙心裡才舒服些。
溫窈讓下人去安頓她,親自去了京兆府。
在她過去之前,還有人也來了,是沈嬌柔身邊的大宮女,叫翠蝶的女官,她的親信,來給王家撐腰,給京兆府施壓,他們王家剛來靈州,就遇到這種事情,要是不把殺人犯給乾刀萬剮,以後誰還會看得起他們王家?
沈嬌柔在宮裡呆了這麼長日子,倒是懂了很多事情,派了大宮女來,給了京兆府很大的壓力。
“府尹大人,你還不趕緊將這個殺人犯給乾刀萬剮了,還等什麼?”
府尹也為難了,柔妃娘娘的麵子不能不給,可是百姓的民心也得顧忌,否則他的官兒也當到頭兒了。
能做京兆府的,彆的本事可以沒有,甩鍋的本事必須厲害,都是神仙打架,他一個小小的府尹,可不想夾在中間為難了。
“翠蝶姑姑,死刑犯不是本官能做主的,得上報刑部核查,等皇上聖裁,案情已經查清楚了,本官暫時將人收押,等著刑部下了公文,怎麼判得皇上說了算,本官按照規矩辦事兒,請稟告柔妃娘娘,體諒一二。”
“不行,我兒子死不瞑目,這個人不死,我兒子如何下葬?”
“那就擺著棺材,你多看幾眼唄,說的好像朝廷是你家開的一樣,律法無情,該怎麼判刑部會有裁決,你王家還能做的了刑部的主嗎?”
溫窈走進來,聽到王華耀叫囂,眼底充滿譏諷。
“睿王妃娘娘,您怎麼來了?下官京兆府尹見過睿王妃。”
京兆府尹行禮,王華耀公母倆才知道她是睿王妃,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廖一鳴愧疚道:“大姐姐,對不起,我惹禍了。”
翠蝶大宮女心中咯噔一下,睿王妃怎麼會來?難不成這個人跟睿王府有關係?
王華耀公母倆也是心中一沉,糟糕,不是說普通的富家公子嗎?怎麼弄出這尊大佛來了?
肯定不是一般關係,否則溫窈不會親自來這種地方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滿臉凝重。
“奴婢翠蝶,柔妃娘娘的女官,參見睿王妃娘娘。”
溫窈坐下,道:“柔妃年紀不大吧,這手伸的挺長的,後宮不得乾政,她來乾涉京兆府審案子,不怕禦史們口伐筆誅嗎?”
翠蝶道:“睿王妃娘娘多慮了,娘娘隻是讓奴婢來問問,不敢乾涉京兆府審案子,畢竟是娘娘的親人。”
“這倒也是,不過你們柔妃這麼大張旗鼓的,倒是讓某些人覺得她柔妃能一手遮天了呢,回去跟她講,做人彆囂張,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回去吧。”
翠蝶不敢多說,“奴婢知道了,奴婢告辭。”
溫窈都不多看她一眼,目光落在王華耀身上:“這位瞧著麵生,哪家的呀?好大的口氣,刑部尚書都不敢這麼講,朝廷你家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