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這個人追究是個隱患,溫窈已經徹底對元博璽失望了,真的是沒有一點兒底線,竟然敢收容這麼危險的人物,也不怕被她給反噬了。
元銳回來,溫窈說起此事,“你說該怎麼處置?通知大理寺的人去抓人嗎?事情不是鬨大了嗎?”
皇上不是更就沒有麵子?說不定皇位都坐不穩了,本來就沒什麼民心。
溫窈倒不是心疼他,而是為了天下安寧。
元銳也很生氣,真是根兒上壞透了,他收容那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當彆人不清楚的嗎?
“不,不抓人,留著吧。”
“留著啊?萬一她害了皇上怎麼辦?”
“這是他自找的啊,他不嘗嘗苦果,怎麼知道害怕?怎麼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溫窈明白了,“那行吧,不過那些宮女太監也是無辜,他們的命也是命,不能讓無辜者被害了,還得想個辦法。"
"好說,宮裡每隔幾個月會給宮女們檢查一遍身體,以防有什麼病患,不適合伺候主子,把這批人給送出皇宮,妥善安置。
至於太監,隻能送到皇陵養老了。”
太監出了宮幾乎沒有活路的,不能當下人伺候人,誰敢用太監?這是謀逆之罪的。
有錢還好,沒錢隻能凍餓致死,屍首都丟在亂葬崗,無人收屍了。
元銳隻能把人安置在了皇陵,看守皇陵,附近組建了一個小村子,有太監,有看守將士們的家眷,倒也安寧。
溫窈點點頭:“你安排就好。”
元博璽確實很害怕,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兒,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白玉已經不是他想送走就能送走的,隻要白玉逃脫,宣揚出去,朝臣們能撕了他。
就連護衛們他都瞞著,他們肯定不讚同收留這樣危險的人物,而且元博璽也不知道這些護衛有多少是彆人的眼線。
元博璽惶恐很不安,第二天得知宮裡大檢查,冷宮那邊的宮女太監都被放出去了,他更麻爪了,這能是巧合的嗎?
白玉等來等去,一個下人也沒回來,偌大的宮殿好像隻剩下她自己了,偏偏她練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鮮血,這時候沒有血包,前功儘棄不說,還會反噬啊,她會死的很慘。
等著夜深人靜,就去找元博璽,他敢不給自己血,就吸了他的血。
元博璽的宮殿守衛森嚴,不過難不住白玉,這段日子她已經恢複一半兒的功力了,養出不少低等的蠱蟲,迷魂蠱足以對付這些護衛了。
很快,護衛們挨個兒倒下,白玉像是俯瞰自己領地的母老虎一樣,緩步走進了乾清宮內,元博璽嚇死了,抓著玉石做的硯台瑟瑟發抖:“你,你不要過來啊,你怎麼進來的?”
白玉欣賞他驚恐畏懼的醜態,什麼皇上?也就這樣,說不定還會尿褲子呢,笑著道:“我自然是走進來的呀,你以為,這些個酒囊飯袋能是我的對手嗎?
皇上啊,你可不乖啦,說好了給我人的,人呢?
我要人,要不然要你也行的。”
“不,你彆殺我,朕是皇上,你敢弑君,是要誅九族的。”
白玉咯咯笑起來:“我的九族你找得到嗎?就算是你找得到,你儘管去殺好了,反正他們已經放棄我了,說我是個假聖女,做不了苗疆聖女,這樣的九族,要來何用?
我除了修煉不出天蠱,哪點兒差了?一群老不死的,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