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話來說，沈家有了功名，以後不會被人看不起，哪怕隻是做個進士，不當官兒，對子孫後代也是一個激勵，也能抬得起頭來，不被那些當官兒的小瞧了。
沈長風想起他，略微欣慰些。
站在窗口出神，看著外麵一個丫鬟慢慢掃地，眼底滿是深意，她還真是不挑活兒，什麼苦都能吃啊。
這個丫鬟就是小喜，也就是曾經的灼華，沈長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認出她來了，不知道為何，就是一種直覺。
隻要灼華怎麼殺死白玉的，離開沈家又經曆了什麼，沈長風不著急問，以後有的是時間。
怕她懷疑，從漿洗房調到了自己的院子，還是做粗使丫鬟，臟活兒累活兒都得乾，灼華卻沒有一點兒不開心。
灼華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掃個地掃的稀稀拉拉的，管事兒姑姑都來教訓她：“你會不會掃地啊？魂兒丟了，還是思春想少年郎呢？自己回頭看看，羊拉屎一樣，有你這麼乾活兒的嗎？”
沈長風沒忍住笑了，這個管事姑姑挺會罵人的，灼華唯唯諾諾的聽著，重新掃一遍，有些鬱悶，家主您不忙的嗎？
看人掃地什麼愛好，都看了半個時辰了，冷不冷？
沈長風最終關上了窗戶，灼華鬆口氣，就說嘛，哪兒有看人掃地的。
“想哪個少年郎呢？跟我說說，我給你做主。”
突然身後傳來沈長風的聲音，灼華嚇的丟了掃帚：“家，家主，您，您怎麼來了？我，我沒有，您彆瞎說。”
“怎麼還是個結巴呢？”
“我，不，奴婢，奴婢不結巴。”
“還不結巴？說話都磕磕巴巴的，結巴的不嚴重是不是？”
“不是，哎，家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奴婢要乾活兒了。”
沈長風道：“我出錢雇你來乾活兒，不是讓你走神想情郎的，看看你敢這個活兒，對得起我的銀子嗎？”
“那您扣我月例好了，我白乾活兒。”
“那你也不行，你還吃我的飯呢，白吃飯了嗎？”
灼華有些生氣，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那家主您想怎麼樣？總不能我倒貼錢吧？”
“你有嗎？”
灼華怒目瞪他：“沒有。”
“那就乾活兒抵債吧，明兒這院子都讓你來打掃，乾不完不許吃飯。”
“這……”
四個人的活兒，她一個人做，家主心真黑啊。
“不服？”
“不敢。”
“那還是不服了，你這丫頭看著老老實實的，心思可不少呢，小喜是不是？我可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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