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顏可不管竇寶成怎麼想呢,隻當是出門運氣不好,遇到一坨臭狗屎,給惡心著了,被謝晉哄著又開心起來,一天玩兒的很不錯。
不過謝晉可沒有她這麼單純的,都是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了,他將心比心,竇寶成心有不甘,怕是不會這麼容易放棄的。
雖然這個廢物點心沒什麼本事,可是惦記自己夫人,就挺惡心的,謝晉摸著下巴,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衙門,翻找卷宗,還真的找到一個關於竇家的案子呢。
竇大人升到了左都禦史的位置,多少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追根究底,這滿朝文武,誰還沒點兒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人無完人,真的完美無缺,就是聖人了。
這個案子是竇大人老家的一個商戶狀告他,收了自家的大半家產,卻沒有幫他辦成事情,還不肯退錢,倒打一耙,讓商戶傾家蕩產,妻離子散。
隻是沒有證據啊,私下收錢,也沒有人證字據什麼的,都是商戶一麵之詞,加上當地縣令的作證,商戶是和竇家有嫌隙,自己倒黴,就來訛竇大人呢,不僅沒有告倒了竇大人,反而被打了板子丟出去了,也不知道活著沒有。
謝晉看著卷宗,心裡有了決斷。
竇家在城裡多少有些人脈,謝晉沒有用大理寺的差役,而是去找了未來的嶽父大人,一起商量扳倒竇家的事情。
尤其是狀告者還是商戶,沒有誰比沈長風更方便去找人了。
沈長風私底下見了他,男人的事情沒必要驚動女人,沈嬌顏什麼都不知道,兩個男人默契地瞞著她,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呢。
沈長風看完卷宗,眼神複雜,“你,這是要趕儘殺絕啊,不符合你謝家的風格,至於嗎?”
這是覺得他做事兒狠毒了,沒有容人之量。
謝晉坦然道:“沈家主,我這是未雨綢繆,竇大人的為官之道就是中庸,當然,大多數官員都是如此,也不能說他錯。
可是禦史台是朝廷的眼睛,喉舌啊,監察百官,禦史都中庸,百官還有什麼忌憚?
而且竇大人並不是能管得住家人的,今日遇到竇公子,我不得不多個心眼兒,我可不想我的夫人整日被人惦記,時不時的被騷擾。
世人都愚昧,時間長了,說不定怎麼說呢,我相信夫人的清白,可是人言可畏,她總是會不開心的。
竇大人要是能按照咱們的約定,大家各過各的日子,我也不會多事兒,非要弄死他們,可他要是做不到呢?”
沈長風滿意點點頭:“你說的對,這個袁紹軍,我讓人幫你找找,要是活著最好了,死了也沒什麼,他總有家人在的,他家裡人來喊冤,也是可以的,咱們需要的隻是個引子。”
“嶽父大人英明,小婿拜托了。”
“客氣了,你也是為了我女兒,說實話,我不是個好的父親,我對女兒關心並不多,能遇到你一個負責任,有擔當的夫君,也是她的福氣。”
這事兒謝晉當然了解的,不過不能說,反而寬慰沈長風:“您管著這麼多的產業,忙起來顧不上家也是能理解的,這不是您的錯,嬌顏也沒有怨恨您,比起大多數父親,您做的也不錯。
我父親另娶,生了繼子繼女,很多時候我都是孤獨的,他們才是一家子,而我隻是個外人。
現在我也長這麼大,小時候那點兒孤單不甘,無助悲傷也都散了,人總得往前看,我很珍惜和沈小姐的緣分。”
“那就好,缺錢跟父親說,咱彆的沒有,就是錢多,先給你點兒零花錢,出門也不會拮據了。”
沈長風推了一個盒子給他,謝晉也沒看,“長輩賜不敢辭,小婿就收下了。”
“好,回去吧。”
謝晉告辭回了家,心情極好,嶽父這一關又過去了,真誠才是必殺技,一起合作做幾次事情,男人的友情也就有了。
有時候對嶽父,並不一定和父親一樣,要多敬畏,多有距離,跟朋友,兄弟一樣相處,會有意外之喜。
這是從誰那兒學來的呢?
好像是風君安吧,他和老嶽父相處的最好,嶽父對他比兒子都惦記,讓胡家那些兄弟們都很鬱悶。
幸好這家夥一年見不到幾次,滿天下的跑,不會跟他們爭寵。
可是一回來,準能把老父親哄的眉開眼笑,在書房裡大半天出不來,不知道倆男人哪兒有那麼多話說的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風君安就是有這麼長輩緣分,讓長輩們喜歡,連帶著胡娉婷的日子也過得十分滋潤,不管是回娘家還是在婆家,都是說一不二的,孩子們也都輪流住,誰都不敢欺負了。
謝晉想著,有嶽父這麼好的長輩,他以後也有親人了,日子也會過得很好。
回到家,才打開盒子,以為是幾乾兩銀子,已經很多了,沒想到足足十萬兩銀子,還有幾塊羊脂玉石頭,這是做高檔玉佩的原石,非常珍貴的。
謝晉呼吸都急促起來,嶽父大人真是大手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