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碧璽還是聽話的,吩咐下去:“去請沈家主來議事。”
元銳喝杯茶,沉著臉一言不發,讓人捉摸不透他心裡想什麼呢,小皇帝也是戰戰兢兢的,睿王這個氣勢更嚇人,像是隨時要操刀子砍人一樣。
他明明是罪魁禍首,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沒有一點兒心虛的樣子,看著好氣人。
沈長風來的很快,他也知道這事兒沈家不能脫身,早早等著朝廷發難。
不過有元銳幫忙,沈家有驚無險,還是要去處理了家族叛徒,給朝廷一個交代。
沈長風進門,一身朱紅色的長衫,更顯得年輕俊朗,像個剛中舉的進士學子一樣,對著皇上行禮:“草民沈長風參見皇上。”
“沈家主免禮,賜座。”
元博璽心中也是感慨,這畢竟也算是他的老丈人呢,可惜,他一心幫溫窈,自己這個皇帝,還是女婿都不管,好氣人呢。
“多謝皇上,此次造反,草民已經聽說我那個逆子參與其中,草民也很意外,那個逆子一直蒙蔽草民,草民毫不知情。
不過事已至此,還是要解決的,草民會親自去一趟南邊,解決那個逆子。”
元博璽眼神閃了閃:“沈家主,你也不年輕了,這麼遠的路程,太辛苦了,不如交給底下人去處理,你當家主的不適合以身犯險。”
沈長風看了他一眼,小心思是真不少,怕自己也跑了呢。
“行吧,草民遵旨。”
元銳道:“沈家主不能親自去,不如切斷了和南邊商隊的補給,他們沒有錢,也就沒用了,說不定會被梁岩給放棄了呢。”
沈長風道:“這是自然的,不過那個逆子這兩年頗有長進,娶了南邊琉球國的公主,有了琉球國的資助,他已經不需要我這個父親了。”
“給人當駙馬了,難怪敢跟朝廷叫囂了。”
“琉球不過是個撮爾小國而已,之前一直臣服我們,每年上供的,敢跟朝廷作對,他們是活膩了?”
易宰輔道:“琉球不足為慮,福州當地有水軍的,水軍出動,直接包圍了琉球,他們不過百萬人口,當兵的不超過十萬,想打進來還沒那個實力。
而且南邊人擅長海戰,不擅長陸地戰爭,上了岸,他們的翅膀又折了一隻,消滅起來更簡單了。”
元博璽鬆口氣,“如此說來,麻煩的還是梁岩。”
“是的,畢竟梁岩從小出身將門,能占善戰,經驗豐富,又有著很多忠心的屬下,兵馬數十萬,真的打起來,哪怕能贏,傷亡也會很大。”
元銳點點頭:“確實如此,現在最緊要的是拿出態度來,堅決不能姑息他,派人去繳費,各地的總督也要操練兵馬,隨時準備應戰。”
“睿王說的對,要早做準備,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啊,糧草也要準備起來。”
沈長風道:“此事沈家也有錯,草民願意捐獻一百萬兩的糧草,幫助皇上剿滅逆賊。”
“好,沈家主破費了。”
小皇帝挺滿意的,這個便宜嶽父出手就是大方呢,心底難免生出貪婪來,一百萬兩在他眼裡就是九牛一毛一樣,沈家該有多少錢啊?
沈長風心中冷笑,格局就這麼點兒,難怪坐不穩皇位呢?
就算是能生孩子,生出來也是一群草包來。
他懟人也很毒的,沈家主的毒舌大多給了自己人,也就是可憐的元子清小姑娘,對外人,他反而很有禮數,不會把人得罪死了。
商人嘛,長袖善舞是刻在骨子裡的,心裡多黑,麵上就有多和藹,都是白切黑。
元銳道:“此事跟本王有關,本王不方便領兵出征,就不操心了,今日回府,閉門思過,以免有人說我野心大,圖謀不軌。”
“睿王爺,大可不必如此啊。”
“本王不做虧心事,不怕外人說,此心可鑒天地的,諸位大人能體諒本王的苦心,本王就滿足了。
本王先告退,你們慢慢議事吧。”
沈長風跟著起身:“草民也回去調集糧草,有需要草民的地方,皇上儘管吩咐,草民謹遵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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