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安費勁的把那些已經異變得奇形怪狀的動物用繩子給綁了起來,邊綁還邊小聲抱怨。
江硯正靠著牆思索下一步該去哪,聽到他的碎碎念,睨了他一眼:“你自己要綁的,抱怨什麼。”
那些被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的動物們也敞著喉嚨尖叫表達自己的不滿。
喬思安哼了聲,將手中最後捆好的猴群往角落一扔,無奈道:“硯哥你說的好輕鬆哦,這都是國家二級三級保護動物好不好!”
“咱們當初大學生,保護珍稀動物,人人有責好不好!”
江硯聞言捏了捏眉心,眼神從角落裡層層疊疊的猴子羊老虎等等被燒的焦黑的動物身上飄過。
最後定格在那些動物通紅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血的眼睛上,江硯輕輕的拍了拍喬思安的肩膀:“繼續保持。”
喬思安撓了撓頭,頗為驕傲的點頭。
江硯:“……”
就是不知道,這些動物會不會感激你的不殺之恩。
就在此時,走廊儘頭傳來人奔跑的腳步聲。
江硯和喬思安瞬間安靜下來。
江硯手上已經悄無聲息的捏了兩顆珠子,隨時準備出手。
隨著跑步聲的接近,兩人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麵貌。
是林盼盼。
江硯將手裡的珠子收回麵板。
林盼盼看到兩人的身影,氣喘籲籲的扒拉著牆壁跑到兩人麵前,急道:“白,白箏姐,白箏姐一個人在表演廳那!”
“那邊有好多會動的屍體!”
說著,林盼盼拉住喬思安的胳膊,急切道:“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快去救救她好不好?”
說到最後,林盼盼終於忍不住眼眶間的酸澀,害怕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喬思安被她哭的一驚,慌亂的扶住她,急道:“哎哎哎,你彆哭啊,我和硯哥現在就去!”
江硯眸色微沉,他落到林盼盼明顯已經傷到的腿,比喬思安想的更多。
當時他們四人在還沒發生火災時路過的舞台,那些暈倒在地的工作人員,應該就是林盼盼口中說的會動的屍體。
看來白箏的運氣比他想象中還要差。
不知道等她通過這個副本,麵板上的幸運值會是多少。
不會少於平均值吧?
江硯想到這,眼底閃過笑意。
他轉過頭對著兩人略一頷首,向林盼盼來時的方向走去,囑咐道:“我先一步過去,思安你帶著她,她的腿需要治療。”
喬思安聽話的點頭。
而此時,表演廳內焦屍難聽嚎叫聲此起彼伏。
舞台上的白箏發現那個被戳中腦袋的焦屍癱在地上一直抖動,但是卻不再能爬的起來時,瞬間明白眼前這些屍體的弱點在哪。
但是很奇怪,這些人是被燒焦了,又不是喪屍,怎麼破壞了腦袋就起不來了?
白箏現在也沒時間想這些,直接踢開麵前的焦屍,麵不改色的躲過身後湊過來的焦屍,快速閃到它身後,右手猛的扭住焦屍的脖子。
隨著哢嚓一聲,焦屍的頭隨之脫離了脖子,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落在地上的斷口處,露出黃紅交叉的模糊血肉,以及撲麵而來的腐臭氣味。
白箏:“……”
力氣用大了!
她低罵了一聲,沒去管身上被濺到的屍油,在身後那群黑炭般的焦屍一起撲上來時,乾脆利落的跳下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