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白箏對旁邊的江硯眨了眨眼,悄無聲息的拉過江硯的右手,在他的手掌中慢慢劃拉了幾下。
江硯微微垂眸。
玄陰。
他就是玄陰?
江硯抬頭看著麵前正在一步步往李鐵那走去的黑衣男人,眉心微鎖。
……
李鐵察覺到後麵那個出聲的男人一步步靠近,一股涼氣也隨之湧上後背,讓他哆嗦起來。
他顫顫巍巍的詢問:“誰……誰……是誰?”
“你……你要……要乾什麼?”
雖然現在那些追他的紙人已經不動了,但是李鐵卻感覺身後這個看不見麵目的男人更為恐怖。
這是所有生物在麵對恐懼時的下意識反應。
玄陰蒼白的臉上勾出一抹笑意,一閃即逝:“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可以救你,就行了。”
說著,玄陰拿著浮沉的手微微做了個手勢,僵在原處的紙人猛的往前走了幾步。
那個本來離李鐵最近的紙人,在玄陰的的刻意鬆弛下,白慘慘的雙手驟然插進了李鐵的肩膀處。
隨著紙人的動作,隻是血肉之軀的李鐵肩膀處瞬間被插通,血腥的鐵鏽味瞬間彌漫整個走廊。
“啊啊啊啊啊!”
背對著玄陰的李鐵瞳孔驟縮,痛的大聲聲嘶喊。
看著眼前的一幕,假山後的白箏眼神微變。
她看的沒錯,這些紙人,雖然是紙做的,卻堪比鋼筋鐵骨。
玄陰很滿意自己看到的,他隨意的將插進李鐵肩膀處的紙人拉出,不顧血液的流淌,低沉笑了聲。
“聽話,我就讓你暫時活著。”
李鐵哆嗦著身體,大聲喊道:“我聽話,我聽話,我聽你的話!”
說到最後,一個大男人的語氣中甚至帶了哭音:“我聽話,我不想死,你彆殺我!彆殺我!”
看著李鐵涕泗橫流的模樣,玄陰狀似愉悅的勾唇,慘白的唇瓣微微動了動,聽不見說些什麼,那些僵硬著身體的紙人們卻瞬間在走廊內消失了。
李鐵也發現自己恢複了身體的自控力,他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看向玄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玄陰眉頭微挑,似是愉悅的將浮沉攬入懷中,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李鐵:“那就做第一件事吧,今天晚上找到那個懷著孩子的孕婦。”
“然後殺了她,剖腹取子。”
躲在假山後的白箏心底一涼,從尾椎骨處升起一抹寒意,狠狠的攥緊了她的心臟。
這個副本中,除了她,還有誰是明麵上的孕婦嗎?
燈籠下,紅色的燭光映襯在玄陰慘白的臉上,他病態的笑了下,露出雪白的牙齒。
“畢竟我的好徒兒,可是需要“赤血”來複活她的哥哥,我這個做師父的,自然要好好幫她,不是嗎?”
李鐵被他說出的話嚇得瑟瑟發抖,隻能低著頭應聲。
玄陰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向了走廊深處。
“記住了,可彆忘了。”
隨著玄陰的話落,他的身影如同那些紙人一樣消失在走廊中。
李鐵癱在地上好一會,才哆嗦著身子慢慢站起來,離開了走廊。
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江硯和白箏才緩緩走了出來。
“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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