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聳聳肩,跟了上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中,院子裡那些紙人僵硬的目光瞬間呆滯,那股直愣愣的注視感也瞬間消散。
紙人們再次恢複了平常人的模樣,漫無目的地在院子內晃蕩。
……
進入臥房的兩人看著空蕩蕩裝扮喜慶的房間,沒有看到一個人。
白箏靜靜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房間,微微垂眸。
滿打滿算,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進入蔣卓聲臥房了。
對,他們甚至在這洞了場荒誕不經的房。
白箏正百無聊賴的想著事情,就察覺到身後傳來的風聲。
她目光一凝,下意識側身。
旁邊的江硯也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的不對勁,快速伸手將旁邊的白箏拉了過來。
一道寒冷的利刃之類的東西順著白箏的身體擦身而過。
白箏險險的驚了身冷汗。
兩人轉身冷眼往身後望去,和身後偷襲的人正好麵對麵。
當看到身後人時,白箏微微一頓,眸色中微微閃過些許歎氣。
是李鐵。
瘦小的李鐵兩隻手緊緊握著鋒利的匕首,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嘴裡語無倫次的說著些什麼話。
“對不起對不起,你必須得死啊!你必須得死啊!”
李鐵看著被江硯拉到身後的白箏,一雙狹小的眼睛瞪的通圓,語氣尖銳衝江硯嘶喊:“你也是玩家對不對?”
“你一定是玩家!”
李鐵握著匕首的手指向江硯,絕望的喊:“你是玩家啊!為什麼要幫一個npc!我們隻要聯手殺了她!”
“對,隻要聯手殺了她!剝出她肚子裡的孩子!我們就可以走了!我們就可以活下去!”
李鐵神經質的咬著右手的指甲,直到出血也還在繼續啃咬,仿佛不知疼痛:“你過來!你趕緊過來!”
被他指著的江硯麵色不變,甚至溫聲勸慰:“你先安靜下來,彆跟著劇本走,你怎麼確定一定要殺人呢?”
“而且,”江硯話語微頓,歎了口氣:“我們三個都是玩家,何處自相殘殺?”
說著,江硯緩緩靠近他,垂在身側的手心裡緩緩出現了兩顆黑色的珠子。
李鐵眼眶通紅,沒有管江硯的好言好語,依舊固執己見:“就算她是玩家!那她也得死!隻有她死了!我才能活?”
如果他不完成那個神秘道士給他的任務,下一個死的一定是他!
想到這,李鐵的表情越發凶惡,簡直比院子內的那些紙人更像凶惡的惡鬼。
聽到他的話,白箏忍不住嗤笑出聲,搭上正要往前走的江硯肩膀,微微用力止住了他的動作。
江硯準備動手的手指微動,停了下來。
白箏走到江硯身前,看著麵露陰狠的李鐵,諷刺的笑彎了眼睫。
“哈。”
“你顆真夠搞笑的,你不想死就能隨意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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