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卓聲低聲回應著,一邊溫和的撫了下懷中女孩的頭發。
蔣夭搖搖頭,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少爺還在就好啦,不要再留阿夭一個人了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蔣夭胸口忽然一痛,劇烈的疼痛使她黑白相間的眼睛瞬間湧上血色。
她猛的咬住嘴唇,忍住喉嚨中湧上的痛呼聲。
但是蔣夭看不到的是,在所有人麵前。她那張慘白的臉在正常和紙人化之間飛快轉變。
一會是紙人化的慘白陰森,一會又是苦苦忍耐疼痛的普通女孩。
最後蔣夭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直接從蔣卓聲懷中滑落到了地上,不停哆嗦著。
白箏看著眼前這一幕,眸色中閃過憐憫,歎了口氣。
“這是固定劇情,沒有辦法改變。”
旁邊的江硯察覺到她的憐憫,下意識的開口。
白箏微微垂眸,嗓音極輕:“我知道。”
……
而這邊,蔣卓聲看著從自己懷裡滑落到地上不停哆嗦著顫抖的蔣夭,那張溫和儒雅的臉上也變了神色。
他帶笑的臉上緩緩滑落了顆血紅色的淚珠,最終滴落在地濺成一朵血花。
蜷縮在地的蔣夭看到滴落在旁邊地上的血花,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緩緩抬起了那雙已經被血液染紅的眼睛望去。
“少爺,你哭什麼啊?”
蔣夭趴在地上,忍住疼痛抬頭向蔣卓聲站立的方向看去。
“少爺彆哭,阿夭,阿夭不痛的。”
“真的不痛的。”
蔣夭不停顫抖的手不斷往前伸著,像是在期盼蔣卓聲能夠握住自己的手。
站立在原地的蔣卓聲低著頭朝著地上不斷伸手的蔣夭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幾秒後,蔣卓聲看向白箏和江硯。
“多謝二位。”
蔣卓聲開口,他對著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嗓音嘶啞。
“蔣府的詛咒,以及當初蔣某自以為是的不知天高地厚,才釀就了今天這蔣府滿門屍野的慘劇。”
“所以,也該由蔣某去了斷了這場鬨劇。”
溫和儒雅的男人說完,一撩衣角下擺,直直的跪了下來,對著白箏和江硯兩人磕了個響頭。
“多謝二位相助我蔣府上下,隻待此事了斷後,二位今後一路順風。”
白箏兩人被他突然的跪地響頭怔在原地,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
蔣卓聲說完後,膝行著轉過身看向地上已經快要完全變成紙人的蔣夭。
他伸手緩緩握住那隻不停伸著的手,另一隻手顫抖著插進了蔣夭的胸膛。
血液隨之瘋狂流出,蔣夭哀嚎慘叫,血液濺了蔣卓聲一臉。
“阿夭,彆叫少爺了,叫哥哥。”
蔣卓聲嗓音嘶啞。
他將從蔣夭胸膛中掏出來還在不斷跳動的心臟扔到一邊,一雙溫和無害的眼睛此刻赤紅的一直往下滴落血淚。
“蔣卓聲,是蔣夭的兄長啊!”
是他自負,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擺平所謂的詛咒,才會讓他的妹妹為了救他,被人隨意利用。
是他的錯,是他的自負讓整個蔣府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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