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不知道為什麼,胸口處不自覺的抖了抖。
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這個女人好像能看得見她?
下一秒,一個虛弱的女聲緩緩在她耳邊響起。
“彆出來,彆出來,出來就都死了……”
“彆出來啊……不要出來……”
白箏一頓,看著對麵被兩個士兵拉著的女人已經移開了視線,拚命掙紮著想要掙脫士兵的束縛。
但是一個懷著孕的女人,如何能抵抗的了兩個男人?
女人,也就是王二丫,她被兩個不耐煩的士兵從神像後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
更令人惡心的是,這兩個士兵嫌王二丫過於累贅,在跳下香案前,竟然將她扔下了香案。
被扔到地上的王二丫慘叫一聲,她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腹部,想要儘力幫腹中的孩子減輕點痛苦。
白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哆嗦,她緊緊握住旁邊的紅布,視線幾乎冷到了極致。
而寺廟中的慘劇依舊在進行中。
將軍看著躺在地上蜷縮著抱著自己肚子的王二丫,陰沉的臉上滿是笑容:“這還是真沒想到啊?”
“你竟然是躲在這個寺廟裡,”將軍看了眼旁邊嚇得渾身發抖的王漢生,“要不是你的好相公,我還就真不一定能找到。”
王漢生被他說的話慌得將頭緊緊垂下,絲毫不敢去看那邊慘叫的王二丫。
他不想的,他也不想的,但是他不想死啊,他真的不想死啊!
想到這,王漢生好像被自己說服了一般,身上的顫抖竟然都少了許多。
躺在床上忍受腹中劇痛的王二丫透過冷汗看到不遠處縮頭縮腦不敢說話的王漢生,嘴角倏地扯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她一手護住自己腹中的孩子,清秀的臉上布滿了蒼白的絕望
將軍似乎對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特彆感興趣,“你叫王二丫是吧?”
王二丫閉上眼,似是覺得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將軍倒也不介意,而是慢悠悠的走到王二丫旁邊,緩緩蹲下身,“你很能忍啊,昨晚我在寺廟裡砍了你父母頭的時候,你應該也在聲神像後麵看著的吧?”
王二丫的身體猛的一抖,一雙瘦的近乎凸起的眼珠惡狠狠的瞪向將軍:“你就是個畜牲!”
“畜牲!”
隻有畜牲才會做出那種根本沒有絲毫人性的屠殺。
王二丫想起昨晚在自己麵前被殘忍虐殺了的父母,以及剛才父母屍體被侮辱的場景,目眥欲裂。
將軍笑了一聲,站了起來,隨意的抬腳踩上了她護在腹部上方的手,微微使勁。
王二丫痛的慘叫出聲,又害怕傷到腹中的孩子,隻能拚命的用儘力氣去抵擋將軍踩下的力道。
而將軍似乎是覺得有趣,越發用力的踩了下去。
縮在角落裡的王漢生看著王二丫的慘狀,害怕的縮著頭,竟然開口道:“將,將軍,那,那我,那我可以走了嗎?”
他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地上的王二丫,“我,我已經把人,把人給您找出來了。”
將軍歪著頭看著他,突兀的發出了短促的笑聲,他說:“好啊,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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