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看向旁邊最先發現不對的江硯,得到對方毫無講解欲望的眼神後,有些無奈的準備開口。
就在這時,一直異常安靜的木安卻突然說話了。
“是想要故意折辱他們的信仰。”
木安道。
比起喬思安林盼盼,亦或者是有些麵露不忍的宋齊和宋整,木安冷靜靜默的不像個十四歲的孩子。
他的眼神一直沒有從地上兩顆腐爛的頭顱上移開,甚至在說這句話時,木安還向著地上發的腦袋走了過去。
“這座寺廟對於整個禦音村都有著很高的地位,寺廟裡被村民們奉為神靈的神像也是一樣。”
“那群士兵之所以會把他們的腦袋硬生生給塞進功德箱,目的其實惡心低劣到了極點。”
木安說到這時,幾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那副奇怪陰鷙的模樣讓旁邊的人都忍不住心底直往上冒涼氣。
顧酒眉頭一緊,下意識的想要掏出道具。
在手指觸及到麵板之前時,顧酒沒忍住看下旁邊的江硯,在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想要掏出道具的意思時,手指微微一頓。
她沉默了會,終究還是收起了麵板。
顧酒看著背對著他們幾人的白箏背影,扯了扯乾涸的嘴角。
也許她也可以相信一下這個白箏口中不是壞孩子的木安?
木安仿佛並沒有看到周圍人戒備的眼神,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他的想法:“那些士兵想要告訴他們,他們所信仰的神靈實則沒有絲毫用處,然後徹底摧毀禦音村中所有村民的希望。”
旁邊的宋齊忍不住開口道:“你憑什麼這麼確定?”
木安抬頭看著他,緩緩勾了個笑容:“因為,我就是這樣被一步步,走過來的。”
他好像已經徹底放棄了偽裝的良善和虛偽,蒼白而孱弱的臉上有些許陰鷙:“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的點在於,我活下來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
此時的木安,看起來就像是被所有人排斥在外的異類一般。
哪怕他現在說出這些聽著好像有些反社會的言論,其實不是為了恐嚇,而是為了融入他們這些人其中,看起來不會那麼虛偽。
林盼盼看著蹲在腐爛頭顱旁的木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組織不了任何語言。
顧酒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眉眼平靜的江硯,總覺得此時的木安看起來有點像曾經的江硯。
不同的是,江硯當時的處境,好像比木安要好上不少。
就在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時,一直背對著幾人的白箏突然開口喊了一聲。
“木安。”
木安飛快抬頭,看向白箏站立的方向。
白箏捂著手中鬼嬰的眼睛,看著眼前的神像,似乎並沒有聽見身後的一係列談話。
“幫我把那他們的頭放到我身後的蒲團上。”
白箏語氣平靜至極:“我大概知道怎麼觸發最後的劇情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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