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
整個學院內都慢慢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灰霧色,除了偶爾有路燈的地方散發著昏黃的燈光,其他的陰暗處漆黑一片。
刺耳的廣播聲再次恢複了冰冷的電流音,“同學們晚上好,現在是六月八號晚上八點整,請高二三班倒數十名同學到教學樓西麵集合!”
“請高二三班排名倒數十名同學到教學樓西麵集合!”
“請高二三班排名倒數十名同學到教學樓西麵集合!”
冰冷的電流聲整整說了三遍。
已經站在教學樓下的白箏有些懷疑這個廣播是不是害怕她們不去跑廁所了?
是的,掃廁所。
白箏想到這個,就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個廁所裡的長發女鬼,有些沉默。
她想了想,在另外五名學生趕來之前,將自己在女廁所遇到的事情和江硯四人說了一遍。
喬思安下意識的往有些昏暗的教學樓周邊看了看,目光觸及到那些黑暗的角落時,摸了摸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林盼盼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白箏姐,你不怕嗎?”
白箏歎了口氣:“怕啊!但是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江硯若有所思的思索著白箏剛說的話,聞言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女廁所裡的女鬼,以及當時把白箏鎖到隔間裡的人,這兩者之間,似乎有什麼關聯一般。
木安安撫的拍了拍白箏的手,烏黑的眸子裡閃過猶豫與遲疑,但他還是小聲的開了口:“沒事的姐姐,我的道具可以,讓你複活的。”
白箏:“……”
她幾乎在木安說完的下一秒就捂住了木安的嘴,生怕他還會說出什麼令人驚駭的話。
這下彆說白箏了,連江硯都有些詫異的扭頭看向它。
林盼盼和喬思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總結語句。
木安呆愣愣的被捂住嘴,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不理解白箏為什麼要突然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
白箏確定他沒有再說話的跡象,緩緩鬆開了手,鬆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木安的腦袋。
“你傻嗎?這個能這麼就說出來?!”
幸好是他們,雖然白箏也已經從江硯他們口中得知木安手裡可能會有類似於“重生”之類的道具。
但是木安從來沒有說過,他們也就選擇性的忽略了這個。
畢竟每個人總有些需要隱藏的東西。
聽到白箏的話,木安緩緩垂下眼皮,掩蓋住眸底的複雜和淚意,“我知道的。”
“但是,”
木安的聲音有點低和恍惚。
“我們不是親人嗎?”
而旁邊這些人,不也是白箏的朋友嗎?
白箏一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硯看了木安一眼,學著白箏那樣揉了揉木安的腦袋,“你姐姐的意思是,不要隨便在彆人麵前說。”
木安低頭躲過他的手:“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江硯失笑,也沒計較他的意思,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