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箏眼神一頓,臉上特地裝出來的恐懼險些崩潰。
因為那隻手的主人站在她身後,幾乎可以說是貼著她一般,後者比她略高的體溫仿佛熱氣一般圍繞著。
後者的頭還靠在白箏的肩膀上,聲音虛弱:“班長,我身體不舒服。”
白箏:“……”
神踏馬不舒服。
白箏心底歎了口氣,認命的扶過江硯靠過來的身體,臉上還夾雜著恐懼和擔憂:“江硯同學,你怎麼了?”
“是身體不舒服嗎?”
一連番的問話讓一個深受恐懼卻又善良的班長形象樹立的更加飽滿。
江硯:“嗯,頭暈。”
一邊說著,他似乎是不經意間碰到了白箏的耳垂,嘴唇上的觸感一閃而過。
白箏一愣,還沒等她想到什麼奇怪的想法,江硯輕到極致的聲音緩緩傳入耳中。
“先彆問,等會。”
因為這一句話,白箏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一乾二淨,隻剩下江硯這一句似是而非的提醒。
旁邊的陳觀好像也從那種恐懼中醒了過來,他根本沒注意自己被抓下來的手,膽怯的看了眼四周,急躁的用力揉搓著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
最後還是剛擺放好東西的陳小小看到了他的動作,擔憂的拍了拍他的背,“陳觀你怎麼了?”
“你身體也不舒服嗎?”
假裝生病的江硯:“……”
白箏瞥了眼他,儘職儘責的繼續扮演善良聖母瑪利亞。
陳觀好像也被陳小小拍醒了,他抖了抖身體,嗓音有些嘶啞:“好像,好像有點冷。”
陳小小啊了聲,踮起腳摸了摸陳觀的額頭,皺著眉測量了下溫度。
“好像有點燙,是不是中暑了?”
陳觀有氣無力的嗯了聲,看得出來他確實很無力,無力到腿都在抖。
不過,陳小小是不是太過於關心陳觀了?
白箏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滿眼擔憂的陳小小,右手從後掐了把江硯的腰,在後者身體緊繃時歎了口氣,“江硯同學,你有點重啊。”
江硯:“……”
他放輕了點壓在白箏肩膀上的力氣,依舊裝作一副虛弱的樣子。
白箏看向陳小小,小聲道:“我們要不然趕緊走吧,現在他們四個都不舒服,是不是得回去了?”
說這句話的原因大部分還是為了讓陳小小帶路,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宿舍樓在哪。
果然,陳小小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看向白箏,“班長說得對,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去趟醫務室。”
醫務室?
白箏下意識的看了眼漆黑的夜色,將幾乎湧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好,那我先去醫務室吧。”
雖然白箏也不知道這麼晚了,醫務室為什麼還會開門。
陳小小點頭,拉著虛弱的陳觀走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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