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獲得信息的白箏心中一動。
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陶冉不是來上學的嗎?不管她是不是為了給為陳小小報仇而來的南城學院,但是她入學了,入學了也就代表她應該在這個學校裡。
所以陳小小這句話就顯得格外突兀了。
就好像這個地方,陶冉完全不應該涉足一樣。
正在這時,離門邊最近的木安因為擔心林盼盼而往門外漆黑的學院內看了眼,就是這一眼,讓木安的臉色有些變了。
他看了眼還在觀察陶冉和陳小小的白箏三人,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沿著屏障的邊沿又往外走了走。
確保自己還處於安全位置後,木安透過門邊抬頭看向不遠處向著教學樓的方向。
是的,太不對了。
木安心下狂跳。
當時他和林盼盼走出醫務室時就抬頭看過教學樓,當時的教學樓內黑漆漆一片,完全沒有任何的燈光跡象。
而現在,處於教學樓四樓邊靠著衛生間的陽台邊,隱隱約約站著個人影。
是的,人影。
一個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木安總覺得那個人影的身形,和此刻正在和陶冉爭吵的陳小小格外相似。
除了看不清臉外,身形,真的相似的幾乎一樣。
想到這,木安脊骨處緩緩冒出一股寒意。
他下意識的快步走到白箏兩人身邊,低聲將自己剛才看見的人影說了一遍。
白箏的表情瞬間一變,想到此刻可能還在教學樓裡的林盼盼,臉色有些難看。
陳小小還在這,那麼教學樓那個身形相似的陳小小,又是誰?
幾乎是在白箏腦子裡冒出這個想法時,正和陶冉爭吵的陳小小已經完全不想再繼續浪費口舌了。
他冷冷的看著陶冉,語氣溫和而尖銳,“我已經死了,死了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就是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死,不管你和李曉紅兩個人做了些什麼,死掉的人都不可能回來!”
“陶冉,你真的不懂嗎?!”
最後一句陳小小幾乎是吼出來的。
白箏看見在他情緒上頭時眼底一閃而過的赤紅。
像是某種片狀的弧度。
是玫瑰。
是存在於魅這個精怪的玫瑰叢中的花瓣。
和醜陋的被無止境貪婪吞噬的高醫生不同,陳小小應該是屬於另一種層次上的鬼魂。
所以他在死後依舊擁有理智和外貌,甚至讓竹林內的精怪魅選擇和他同用一種外貌,這一點不管是高醫生,還是那個衛生間內麵目全非的女鬼孫蕊都完全不一樣。
前者死於自己貪婪無厭的吞噬,後者卻是在死後因為朋友李曉紅的執念而變成了猙獰扭曲的地縛靈。
白箏微闔眼皮,心中猜測這些不同應該和他們各自的想法以及死法有關。
屬於陳小小的死亡證明上寫的是腦充血暈眩後倒地死亡,所以,他到底是在哪倒地的?
答案呼之欲出的瞬間又被什麼東西阻攔著戛然而止。
白箏控製不住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