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邊的爭吵,喬思安有些震驚的撓了撓頭,開口道:“那個男人是傻,咳,是傻子嗎?”
他在差點爆出粗口的一瞬間將那個字咽了下去。
木安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鬨劇,無比認真道:“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太像傻子。”
白箏也認同木安的想法,沉吟了片刻剛要說話,對麵的鬨劇陡然間轉換到了另一種場景。
看到對麵的林盼盼瞳孔微縮,喉嚨處發出驚恐的咕隆聲,下意識的貼近了身旁的白箏。
本來隻能算是爭吵的鬨劇此時霎時間變了,護士好像徹底被惹惱,她冷冷的盯著不斷想跑的男人,硬生生將男人的胳膊擰斷。
骨頭被折斷的“哢嚓”聲在熱鬨的食堂內並沒有多響,但是本來喧鬨的食堂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慘劇安靜如雞。
男人的慘叫聲霎時間響徹整個食堂。
護士依舊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下一秒,她竟是硬生生將男人的兩個胳膊扯了下來。
離的近桌子上,地磚上,牆壁上瞬間被男人斷臂處噴出來的血液儘數染紅,像是鋪上了一層紅豔的染料。
如果沒有彌漫在鼻間的血腥味的話。
白箏眉心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順手將旁邊的木安攬了過來,以及旁邊被嚇得發抖的林盼盼。
江硯瞥了眼旁邊的飛快閉上眼正在默念大悲咒的喬思安,視線似有似無的從食堂內剛才男人又出來的地方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皮。
食堂內的慘劇依舊還在發生。
護士蹲下身,看著在地上血液中慘叫蠕動著的男人,一雙露在外麵的眼睛冰冷而殘忍,像是某種無機質的動物。
“隨意撒潑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護士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說著無所謂的事,手上的動作卻讓圍觀的人瞬間毛骨悚然。
“但是既然你不承認,那就算了。”
不停慘叫的男人也發覺到了不對勁,拚命的搖頭,張著嘴朝圍觀的人群裡望去,像是在找什麼人。
但是還沒等到他找到人,護士已經將地上的飯碗碎片塞進了他的嘴裡,鋒利的瓷器碎片劃破柔軟的口腔,硬生生被護士用力讓男人吞了下去。
男人的瞳孔驟然放大,癱在地上痙攣似的拱起脊背,喉嚨處發出可怕的咕隆破洞聲。
白箏甚至能看見他臉頰旁被飯碗碎片刺破的窟窿,正往外咕咕的冒著熱騰騰的血水。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越發明顯,幾乎達到了讓人胃部不適的程度。
林盼盼已經忍不住彎著腰乾嘔了起來。
喬思安也麵露不忍的歎了口氣。
至於木安。
白箏眼角的餘光能看到木安臉上冷靜的表情,她收回目光,隱隱歎了口氣。
沒辦法,以木安以前的生活環境,可能缺少固有的同情心,才是讓他活下去的最好辦法。
被血染紅地磚上,失去胳膊吞下碎碗片的男人像是苟延殘喘的魚一般無力的掙紮著,像是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護士牢牢的抓著他,右手不停歇的往男人嘴裡塞著碗片,渾身遍布著血跡,幾乎將那身潔白的護士服全部染紅。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