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哥,我們到這來乾什麼啊?”
牆角,喬思安臉色委屈的縮在不大縫隙裡,喃喃出聲。
他身邊和他一起擠在角落裡的木安翻了個不怎麼明顯的白眼。
這還需要說嗎?肯定是偷窺啊?!
江硯和林盼盼兩人站的的角落不算小,起碼不像喬思安和木安兩個人看起來人擠人。
被說的江硯聞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等著,目光就重新落在前方的手術台上。
女玩家的屍體依舊露天敞開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像是某種意義上被解剖的動物的屍體,其實這也沒說錯,人類大概率算起來,應該也算是哺乳動物。
江硯透過布料間的縫隙,目光冷淡的察看著那具玩家屍體,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箏在離開前就討論過關於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在白箏看來,如果他們的猜測是對的話,這個女性玩家原本其實是可以不用死的。
江硯當時沒有反對白箏的觀點,在某種程度上,白箏說的並沒有錯。
如果他們早一點發現規律的話,說不定這個玩家真的不會死也不一定。
但是江硯和白箏觀點的不同在於,他認為這個女玩家不管怎麼樣,最後的結果都是死。
一個玩家在厲害,他/她也不可能在字進入遊戲就能察覺到遊戲設下的圈套,大部分概率下,玩家是一定會在踩了很多套後,才能緩慢的察覺到不對。
江硯其實是知道白箏的意思的。
雖然她說可以救,其實心底也還是趨向於救不了,但是某種情況下,總要往好一點的方向想。
畢竟人的生命總是脆弱而無力的,而白箏,非常尊重每一條生命。
這點在於之前就能明顯的看出來,隻要不是必死的人,她總是在力所能及的方麵拉一把,但是後續的事情,也就不歸她管了。
江硯眼底微微有些笑意。
旁邊的林盼盼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他,往旁邊又挪動了下,想要離江硯稍微遠一些。
沒有其他意思,她隻是想到江硯和白箏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就隱隱覺得有些尷尬。
江硯沒有看她,清亮壓低的聲音卻在這個逼仄的角落裡格外清晰。
“彆動,有人來了。”
聲音雖輕,卻嚇得林盼盼渾身一僵,有甚至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了。
病房門被人很輕的打開。
來人像是怕驚擾什麼一般手腳放的格外輕,關門的聲音都幾不可聞。
副本內的npc絕對不會這麼做。
布簾後的江硯微微眯眼,放緩了呼吸。
看來和他和白箏的猜想,還真有其他玩家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了。
隨著來人的腳步聲漸近,江硯視線中緩緩出現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來人讓江硯有幾分詫異。
竟然是他?
手術外,人高馬大粗壯男人煩躁的抹了把臉,又不得不走到手術台前仔細的檢查屍體上的特性。
下一秒,他的眼神微微凝滯,定格在屍體頸側的褐色點上。
他肉眼可見的有些緊張起來,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過了段時間男人才硬著頭皮翻了下血肉模糊的屍體。
屍體的背後布滿了大片大片的紫紅色屍斑,幾乎彌漫了屍體整個後背,看不清多少皮膚原本的顏色。
男人明顯被嚇了一跳,又像是確定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布簾後,除了江硯依舊饒有興趣的借著縫隙的空蕩看著屍體上的屍斑之外,其他三人都大氣不敢喘的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