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雨的字跡真的不算很好,更像是某種剛學寫字不久的幼兒,一筆一畫都有些生澀,能看得出她絕對不是受過正統教育的人。
一個沒有文化,沒有學曆,甚至不怎麼識字的護士。
像崔雨這樣的,怎麼可能會被招進醫院裡?
醫院這種地方,稍微用錯了藥都可能會導致病人因為種種原因引發各種疾病,常理來說,崔雨是絕對做不了護士的。
在了解到這些後,白箏立刻確定這個醫院一定是在隱藏著什麼。
“補品”這兩個字,光是聽著就讓人渾身發麻。
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能被稱之為補品?
白箏沒來由的有些發冷,她正要將小本子收回口袋中,指腹卻摸到本子後有些許不對的手感。
白箏微微一怔,立刻將本子翻了過來。
慘白的燈光下,被她完全翻轉過來的小本子後方,有一個不怎麼明顯的凸起,像是某種東西被夾雜其中的痕跡。
白箏心中一動,眯著眼小心翼翼的撫摸著這微微的凸起。
很快,她就發現在後麵幾張的空白本子紙張是被人為的用膠水粘在了一起,不太和諧的凸起一小塊。
大概能看出來是一張被整齊疊起來的紙。
白箏沒有猶豫,直接撕開了張被膠水粘在一起的紙張。
被疊的方方正正的紙塊直接掉落在辦公桌上,發出一聲極為輕微的響動。
白箏這才發現將紙張粘在一起的並非膠水,而是被攆的極為細微的米糊糊,也可以說是飯粒。
這幾乎可以說是明晃晃的線索了。
白箏腦海內幾乎立刻浮現出一個人名。
陳若羽。
除了陳若羽,她幾乎猜不到誰會這麼做了。
白箏拿起那張紙塊,緩緩打開。
映入眼底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怔在了原地。
【嗨,陳若羽:
你好啊。
如果你已經經曆了一個小小的手術還沒有死的話,那你一定能看到這張紙條,崔雨一定會把這個本子給你的。
沒有任何記憶很難受吧,如果你找到了日記本的話可能會更加迷惑,但是沒有關係,那些都是假的。
看到這你肯定有些摸不著頭腦吧,嘿嘿,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希望你不會被下麵的內容嚇到。
我叫陳若羽,一名剛剛畢業的實習記者。
一次偶然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穿的破破爛爛,整個人幾乎瘦到像是一張排骨,她拉著我求救,說她剛從愛德醫院裡逃出來,說醫院裡有魔鬼,我很擔心她,但是她話還沒說完就像被什麼東西嚇的直接跑了。
我追著她,卻沒追到。再一次看見她的消息時,是在手機上推送,她死了,死前依舊不肯閉眼,像是在瞪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樣,旁邊還有一個沒寫完的愛。
我很害怕,但是又覺得作為記者不應該袖手旁觀,我和上級打了個報告,想要進行關於愛德醫院的暗訪,但是很快被打了下來。
上級隱晦的表示不要多管閒事,我氣憤,疑惑,不解,我們作為記者難道不應該將所有事實展露人前嗎?
更何況已經出了人命了。
我實在不能理解上麵的想法,毅然決然的辭職裝病進入了愛德醫院,也是這一趟,讓我看到了恐懼到渾身發麻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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