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酒清了清嗓子,儘量壓下心中的忐忑:“我就是想讓你們留意一下,假如宋整的胳膊正好被你們碰上了,幫忙收一下。”
這一點要求白箏和江硯當然不會說什麼。
白箏點頭:“可以,但是我們怎麼確定哪條胳膊是宋整的?”
總不能一路上,看見什麼就都是宋整的胳膊吧?
得到白箏的點頭,顧酒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她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宋整的左胳膊的手腕有一個紅色的胎記,挺大的,你們隻要看見就能認出來。”
說到這,顧酒忍不住苦笑:“幸好是左胳膊,如果是右胳膊的話,估計是找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
白箏看了她一眼,拍了拍顧酒的肩膀:“沒事的,我們都會安全的出去。”
她沒有去問宋整到底為什麼會失去胳膊,隻是表達了他們都會一起出去。
這也相當於是某種無言的承諾了。
顧酒心底一暖,她對著白箏笑了笑,看向她身後的江硯,“江硯,好好控製。”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白箏有些摸不著頭腦,江硯臉上倒是浮現了點笑容。
他微微頷首,回應:“自然。”
他當然不會失控,隻要白箏在他身邊,他就永遠不會失控。
討論完的顧酒的視線無意間對視白箏身邊一直靜靜看著她的木安,微微愣了一下。
原來白箏真的把木安帶在身邊了啊。
木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一開始的木安偽裝稚嫩和膽怯來隱瞞自己的陰沉低暗,那麼現在的木安就是徹底拋棄了自己的偽裝,恢複了正常孩子的模樣。
隻不過比起來正常孩子,木安顯得更聰明一些。
但他總歸像個正常孩子了。
木安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他總覺得顧酒現在看他眼神變了。
和之前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木安不太明白這種眼神的轉變,他隻是下意識捏緊了白箏的衣角,垂下頭不再和顧酒對視了。
顧酒也在他避開視線後回過神,笑了下,對著白箏等人揮了揮手。
“好了好了,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
顧酒聳了聳肩:“宋齊和宋整還在等我回去。”
白箏點頭,“好,那就這麼說了。”
他們會留意一下會不會碰到宋整胳膊。
顧酒也沒有多做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白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胳膊肘向後碰了碰江硯:“你怎麼這麼冷淡?”
她真的有些無法理解,明明江硯才是和顧酒認識這麼久,為什麼每次江硯都不怎麼開口,反而是她這個僅僅隻有幾麵之緣的人和顧酒交談。
最奇怪的是,顧酒和江硯兩個人竟然都不覺得這樣有哪裡不對?
江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明白白箏現在是在和他說顧酒的事。
他沉吟片刻,想了想:“嗯,肯定是我和她確實不怎麼熟吧。”
雖然江硯和顧酒認識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真正說起來,他們之間交談甚至來往都不算多。
如果不是喬風野後來和顧酒談戀愛了,他們之間的接觸也不會再有什麼了。
江硯並不覺得顧酒越過他直接白箏說話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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