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擔心你。
最後這句話,江硯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白箏沒看懂他的意思,伸手將手機伸到他麵前晃了晃。
後者依舊沉默著低頭,也不看她。
白箏:“……”
她無奈的聳了聳肩,徑直拉過江硯的手,分開,然後將手裡塞進了後者的掌心內,收緊。
“彆鬨脾氣了江硯,她們要來了。”
白箏語氣無比平靜。
“要來接今天的‘補品’了。”
剛才在看手機時,上麵的時間已經走到了十一點五十分,這也就代表,還有十分鐘,方娟就會推著輪椅來找她了。
畢竟今天晚上的“補品”,就是她自己。
白箏這句話一出,剩下的四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江硯也想到了這點,他微微垂眸,握緊了還帶有白箏手心餘溫的手機:“你小心一點。”
除了這一句蒼白無力的話之外,江硯發覺自己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沒辦的啊。
江硯看著白箏認真談話的側臉,心下歎了口氣。
白箏並不是那種可以為人左右的性格,她是完全做好了自己死亡的準備,也不想拖累他們中的任何人。
江硯一直很疑惑到底是誰造就了白箏現在的性格。
根據喬風野查到的資料來看,白箏父母突發意外車禍去世,所以被父親的朋友收養至今。
除去父母去世這一段之外,白箏這二十幾年來的生活,堪稱是一帆風順,不算過的有多好,卻也算的上要什麼有什麼。
所以江硯一開始隻是覺得白箏有點眼熟,還真沒把現在這個堪稱熱情的女孩和小時候遇見的小女孩相比。
記憶中穿著黑色裙子的小女孩臉色蒼白如紙,眼底幾乎溢滿陰暗,哪裡像現在時刻保持笑容和清醒狀態的白箏?
如果不是江硯當時的年紀完全到了記事的階段,他還真不一定會認出白箏。
白箏在說完這句話後,就開始將林盼盼等人往門外趕:“好了,現在我們已經拿到了視頻,下一步就是我進手術室。”
白箏有條不紊的安排:“我進入手術室後大概半個小時就會出來,如果出不來,嗯,一般來說不可能會出不來,這點可以放心。”
林盼盼剛恢複過來的臉色又有點發白:“真的啊?白箏姐你不是騙我們的吧?”
木安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和林盼盼不像喬思安那樣想的少,早在看見白箏和江硯兩人間詭異的氣氛時就已經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木安雖然自認為自己不喜歡江硯,因為江硯和曾經的他太像了。
如果說他隻能算是有一點反社會傾向的話,那麼江硯就是已經徹底成熟的懂的偽裝自己的精神患者。
他已經徹底長成了,木安也不相信白箏看不出來。
但是江硯對白箏的感情倒是從來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他赤裸裸的將自己所有的感情公之於所有人眼前,沒有絲毫掩蓋的意思。
所以這才很奇怪。
一向對白箏幾乎完全坦誠的江硯,竟然會和白箏鬨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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