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向對麵的陳若羽,語氣有些奇怪。
“陳小姐,你真的覺得你贏了嗎?”
陳若羽表情一頓,下意識反駁:“是的,按照我們的賭約,是我贏了。”
“真的嗎?”
喬爾看起來並不在意她的回答,依舊自顧自的再次開口詢問:“你覺得是真的嗎?”
這一次,陳若羽明顯看起來有些恍惚,她抿著唇想了很久,眉間滿是掙紮。
喬爾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明按照他們一開始討論的劇情一樣,應該是她贏了才對啊?為什麼喬爾要一句一句的重複詢問她自己真的贏了嗎?
就在陳若羽陷入盲區時,身後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輕嗤聲。
陳若羽應聲回頭。
泛著冰冷青色的手術台上,穿著條紋病服的女人單膝微曲坐起身,被扯爛的病服順著她一邊的肩膀往下滑落了幾分,白皙的肩膀若隱若現,還夾雜著幾分紅色。
此時她正低著頭不斷用一把奇怪的鑰匙送進金屬束縛帶上的鎖孔內。
細密的鑰匙打開聲在手術室內響起,明明應該是有些刺耳的,但是陳若羽卻詭異的安靜了幾分。
隨著輕微的“哢噠”一聲,束縛著白箏最後的一條束縛帶也徹底鬆開,她低著頭揉了揉腫的發紅的手腕,緩緩抬眸看向不遠處正望著自己的幾人。
同時麵對幾道非人的視線,白箏看起來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她挑了挑眉,上挑的桃花眼在燈光的照射下微微眯起。
“喬爾先生,在這個時間段pua彆人,是不是有點過於,嗯……”
白箏歪了歪頭,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她的眼神看起來格外真摯。
“是不是有一點,太不要臉了呢?”
喬爾一愣。
一旁的陳若羽也被她這句話徹底打醒了。
對啊。
她明明贏了,但是如果她自己都不確定的話,又怎麼能算贏了呢?
喬爾這明顯是在和她玩心理戰。
太陰險了。
險些著道的陳若羽眼神變得越發陰冷,她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喬爾,聲線低到極致。
“喬爾先生,你是想毀約嗎?”
察覺到不對的喬爾搖了搖頭,他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沒有哦,我隻是隨便問一下而已。”
“陳小姐,彆誤會。”
話雖然說的好聽,但是差點被坑了的陳若羽哪還會相信他的話,整個人渾身陰冷的氣息越發濃重。
手術室內的溫度驟然再次下降。
白箏哆嗦了下,默默的伸手搓了搓自己胳膊上被凍出來的雞皮疙瘩,歎了口氣。
陳若羽也後知後覺察覺到溫度太低,她回頭看了眼手術台上的白箏,渾身的陰冷輕了不少。
史蒂芬已經再次走到了喬爾身邊,他已經摘下了手術帽,那頭刺眼的金發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耀眼。
他對著喬爾微微彎腰,碧綠的眼眸裡倒映著喬爾冷淡的臉。
“先生,我們是現在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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