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白箏心臟倏地收緊了不少。
剛才不應該說那句話的。
白箏冷靜的想。
大腦快速的思考了很多,幾乎是在銀川剛說完話的下一秒,白箏臉色就難看了不少。
銀川後知後覺的發現白箏的不對勁,她準備接碗的動作一頓。
白箏卻看著她,眉間的愁緒和不安幾乎快要溢出來一般。
白箏歎了口氣。
她說:“銀川,我,其實我好像,記不太清事情了。”
銀川瞳孔倏地睜大,失聲道:“什麼?什麼意思?”
白箏閉了閉眼,嗓音極低:“我記不清事情了。”
“我隻能記起你們的臉和名字,但是我們到底是誰,來這裡做什麼之類的事情全部都不記得了。”
白箏越說越順嘴:“準確來說,就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幾句話說完後,白箏麵上表情不變,心底卻隱隱提了提。
失憶這種梗雖然老套,但是在副本世界裡幾乎可以說是非常夠用的東西了。
更彆說經過剛才短暫的交流,白箏大概猜測到自己現在扮演的這個角色在三個npc麵前的地位應該算是比較高的。
不管是一開始從雪地裡把她帶回來的老人,亦或者是後麵的銀川,還有那個叫周比方的青年。
他們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眼底的震驚和喜悅,是完全做不了假的,更彆說在銀川還馬不停蹄的去給她煮薑水。
雖然那個薑水的味道確實,略微有一點嗆人。
當然,白箏也並不排除他們中間可能有人作秀的可能性。
但是如果一個人做秀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白箏也隻能感歎一句他們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但是出乎她所料的是,除了銀川麵露了一點震驚外,不管是不遠處正在給火爐添柴的周比方,亦或者是正貼著火爐烤火的老人,臉上竟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是為什麼?
白箏有些想不通。
難道不應該,象征意義似的詢問一下為什麼失憶嗎?
不遠處隻穿著背心的周比方停下了添柴的動作,那張憨厚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易察覺的痛苦。
白箏眼尖的看見了。
她沉默著將這個發現記在心裡。
周比方張了張嘴,看起來想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他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搖了搖頭。
“沈青,你來說吧。”
周比方苦笑了下:“你知道的,我組織語言的能力一向不太好,這種事一般都是你和白隊說的比較多。”
但是現在白隊的狀況……
周比方看著有些懵懵懂懂的白箏,歎了口氣。
被叫做沈青的老人倒是沒有歎氣,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看起來有些無可奈何,亦或者更像是認命了一般的無奈。
“白隊,你還記得你看到的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
沈青這句話說完後,白箏明顯感覺到周圍都有一點不對勁了。
包括一開始還震驚的銀川。
她好像也在周比方和沈青的對話中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慘白。
她呆愣愣的看向說話的沈青,本來清脆的嗓音瞬間尖銳起來。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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