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快速往旁邊跑,下一秒就被一顆高速襲來的雪球砸在了膝蓋彎處,腿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周比方:“……”
他躺在雪地上比了個投降的手勢,示意白箏停戰。
白箏也沒看他,輕描淡寫的拍著被雪浸濕的手掌。
旁邊跑過來的銀川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樂的搭在沈青身上笑的前仰後合,哈哈笑個不停。
沈青被她帶的也有點想笑,沒忍住輕輕彈了下銀川的額頭,笑道:“還笑比方呢?是不是剛才你扔我我沒扔回去覺得好玩?”
銀川看著他,笑著捏了捏他的臉,半真半假的嬌嗔:“那你會拿雪球扔我嗎?”
還沒等沈青回答,她就直接抱住了沈青,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喊:“阿青阿青阿青……”
沈青被她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哭笑不得的回抱住銀川,嗓音低沉:“不扔不扔。”
旁邊像是個人形電燈泡,甚至覺得自己渾身發光的白箏默默的離兩人遠了點。
看見白箏走過來的周比方眼睛一亮,剛準備起身的動作一頓,朝著白箏伸手:“白姐!拉我一把!”
白箏:“……”
她有些無語的伸手,一用力將周比方從雪地上卡了起來。
周比方樂滋滋的拍了拍身上被沾滿的雪粒子,毫不在意衣服上有些地方被化了的雪水浸濕,看向白箏。
“白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周比方人長的周正,皮膚本來就黑,他還天天喜歡在大太陽底下曬,現在被周圍白色的的雪景一襯,更黑了。
白箏瞥了他兩眼,就有些控製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隻能清了清嗓子咳嗽一聲壓住笑意。
“還沒玩瘋呢?”
一句調侃讓周比方有些不好意思:“啊,我就想著,任務歸任務不是嗎?再說了咱們本就不就是大學生嘛,總得表現的愚蠢一點?”
最後一句周比方說的義正言辭。
白箏沉默。
她喉嚨滾動了下,還是把那句有沒有可能是你本來就愚蠢十二個字咽了回去。
最後她還是眼神複雜的掃視著周圍玩的興奮上頭的年輕學生們,極輕的歎了口氣。
呼出的氣在冰冷的溫度中逐漸轉換為霧氣,迷蒙霧氣很快被蒸發消失。
白箏眼皮微垂,掩住了眸底的思索。
她說:“該怎麼辦呢?”
“如果說他們要去的景區有危險,我們一定會被當成瘋子,更危險的是,我們也會暴露。”
白箏看向臉色凝重的周比方:“比方,你應該知道我們如果被發現的下場吧。”
怎麼會不知道?
周比方閉了閉眼,這個看起來有些缺心眼的大男孩在這一刻臉上露出的表情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視死如歸。
“我知道,雖死不悔。”
每一個警方的臥底或者探子在被喪心病狂的罪犯發現身份的下一秒,等待他們的下場,隻會比死更恐怖。
或者說,死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才是最輕鬆的解脫。
而這些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卻是每一個警方的前輩都曾經經曆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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