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去處可想而知。
木安沉默著抬頭望去,二十多個穿著白衣白褲的男男女女手持刀具,鮮血飆濺,映的人眼底都開始發紅。
“姐姐她離開前說什麼了嗎?”
木安突然道。
旁邊還有些不忍的聞褚一愣,意識到木安在問自己,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聞褚歎了口氣:“白小姐說,你還太小,哪怕已經經曆了很多與這種類似的事,但是她還是不想讓你親手去做。”
說到這聞褚歎了口氣,“她還說,這種手上染血的事,他們這些大人去做就可以了。”
雖然聞褚覺得木安其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小孩子,卻也認為白箏說的是對的。
不管木安以前經曆過什麼,他現在就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
聞褚能理解白箏的想法。
木安看起來很安靜,他看著不遠處的血腥畫麵,眼底有什麼水光一閃而過。
……
“姐姐剛才是在催眠嗎?”
江硯拿著砍刀,語氣中夾帶些許好奇。
剛閃避過一把大砍刀地白箏吐出一口濁氣,靠在散發著濃濃腥味的牆麵上,抹了把臉上的血。
“不是,頂多算是一點心理暗示。”
也就是木安不設防,他一向又聽白箏的話,所以才讓學了半吊子的白箏給定住了幾分鐘。
同樣滿身血液的江硯啊了一聲,布滿血液的砍刀力道極大,直接把女孩身後的偷襲而來地男人手腕砍了下來。
隨著男人的慘叫聲,白箏麵色不變,語氣有些低:“可以擋下的。”
江硯:“到最後還是得砍下來。”
白箏有瞬間的失聲。
她看著麵前的血色,拎著大砍刀的右手幾不可見的抖了抖,自嘲的彎了彎唇角。
媽的,職業病犯了。
雖說有點不忍心,白箏還是得忍著強烈的惡心感砍人。
沒辦法,她不砍人彆人也得砍。
要不是猜測通關必須得砍人,白箏還真不一定下的了手。
每砍一刀白箏眼皮就跳一下,最後還得扛著自己砍下來地胳膊和大腿之類的屍體塊往台階最上方跑。
兩人全身跟掛臘腸似的掛滿了屍塊,濃烈的血腥味無時無刻的籠罩在呼吸間,嘔吐的欲望逐漸加重。
白箏死死咬著牙,台階一路往上的屍體七零八落地躺著,缺胳膊少腿的屍體不在少數,男男女女的眼睛都是睜著的,特彆大。
空洞和恐懼,痛恨和絕望。
活著的人隻是看一眼就覺得腦子嗡嗡嗡地直響,像是有無數冤魂在活著的人腦子裡嘶喊痛罵。
旁邊同樣身上掛滿屍塊的江硯臉色平靜,漆黑眸子如同幽深深譚,隻有在看見一些死的格外零碎的屍體時有些情緒。
他低頭看著腳下被血染紅的台階,眼底出現一具被砍的麵目全非的女人屍體,江硯一頓,剛抬起的腳頓在半空中。
直到白箏已經領先了他好幾步,發覺身後的腳步聲不見後疑惑回頭。
“江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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