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撿不回那時的少年稚氣和純真,這些都在一筆一劃的字跡裡。隨著字跡的變化而消失了。
【好久不見,殷念,當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是不是心情特彆糟糕,我想你肯定在笑話我,明明在你離開的時候,寫出了那麼長的一封信,來保證自己不會生病,也保證你在湖心亭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哦,也不對,現在該叫陰陽河了,我們約定好的這個位置,我想,至少得讓它變成任何人都不敢輕易動的東西,這樣我才好將這封信放進去,是不是?不然你怕是挖不到任何東西,那些發狂的靈獸總是喜歡掘地三尺的尋找東西,帶有我氣息的信,沒有陰陽河根本壓不住,為了讓你看見這封信,我還是費了點心思的。】
看到這裡。
殷念扯了扯唇角。
她沒有覺得這種平和的話很突兀,雖然和那個咋咋呼呼的小核心比起來是很突兀。
但一個神,在經曆了諸多事情之後。
怎麼可能還保持著初見時的樣子?
所以這也是墮化核心偽裝的很假,被她一眼就看穿的原因。
她做好了任何準備,甚至做好了小核心還在,卻因為她的到來實在是在太漫長的‘以後’而暴怒的準備。
可她真的沒有想過。
小核心會和以前一樣單純,雖然當時她放了狠話,說想讓和那時一樣。
但怎麼可能呢?並不是她想要的一切都能成為現實。
果然。
天不遂人願,不如意之事,才是人生常態。
她抿唇,接著往下看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隻知道,看著那些被我保護的子民,我變得越來越煩躁了。】
【而你,殷念,我已經開始慢慢想不起你的樣子了。】
殷念捏著信紙的手抽動了一下,似乎已經透過這幾個字看到了天地核心的窒息無力。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往後看。
【自負是所有生靈都會犯的錯誤,我一直以為我是例外,但事實證明,縱然是神,也不過如此,我終究是沒能帶著寬大的胸懷去原諒那些越來越猙獰的人。】
【他們造成的傷害成為了困擾我日日夜夜的噩夢。】
【但我總算還有聽話這一個優點,我讓我不要一個人麵對人族的惡意,我按照你說的做了,那些孩子們很優秀,我在他們身上都留下了一點我的影子。】
【猜測哪個孩子管理的時空會有你的誕生,是我僅剩下的一點樂趣了,也猜測過你會不會在他們身上看見我的影子。】
【一直到我的病越來越嚴重,這種小猜測,都一直還保持著一定的安慰性。】
誰能想象呢?
在泥潭裡陷得越來越深的神,麵對洶湧的惡意,隻能靠想象曾經幫過自己一次的人,再一次出現,來排解心中無法釋放的苦悶,仿佛這樣想了,肩膀上的壓力和內心的矛盾撕裂感就會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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